凤笙就起身走了。
她的力气有些大，方凤笙被推得手一抖，手里的口红刷掉在了地上。
她停顿了好一会，才弯腰捡起来。
给客户道完歉的老板走进来，压着脾气，问道，“你怎么回事啊？”
方凤笙深呼吸一口气，“昨晚上没睡好，刚才有点打瞌睡。”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想着范晋川才失手。
老板下意识道，“这是理由吗？那你上去跟她说，说你是因为没睡好才这样的，她还能回来吗？”
方凤笙不知道怎么，此刻特别没有耐心，她心里毛刺刺的，直接压了老板一头，“损失我来承担就是了，你挖这个客户花了多少钱，我双倍给你挣回来，别的话就不说了。”
老板一听，态度马上就好了不少，“瞧你这话说得，我是图那点钱吗，我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你不想辛苦这么多年，因为一个两个失败的案例就坏了好名声吧？”
方凤笙皱眉反问，“那我不赔了？”
老板变了脸色，找借口走了。
方凤笙冷笑。
这笔钱的数目对方凤笙来说不小，她累了一天却半点提成都没有，为自己白天夸的海口付出了代价。
天黑透了，方凤笙才下班。
她饿了一天，胃里空空如也，回家打开冰箱看见两只鲜活的海参，那是平日里给范晋川做早餐吃的，她毫不犹豫捞出来，剁了自己吃了。
吃饱喝足，方凤笙又开始打扫卫生。
反正范晋川不会再回来了，那么他的东西也没必要再留了。
收拾了好一会，方凤笙愣是收拾了好几包东西，才将范晋川的东西给清理出来。
她全丢进了垃圾桶。
站在垃圾桶前拍拍手，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还没笑完，一道刺眼的远光灯突然打了过来。
方凤笙下意识用手背挡住眼睛，透过指缝，看见一辆黑色汽车缓缓驾驶到自己跟前，然后停下。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下车，对方凤笙恭敬道，“方小姐，范先生请你走一趟。”
方凤笙问，“有什么事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方凤笙暂时没有动作。
范晋川打的什么牌，她琢磨不透。
她不说话，男人却没有耐心再等，直接打开了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