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个......”
“行了，你不必多言。”梅雪萼不想与奶娘浪费口舌，“你是大嫂房里的人，打了你是我冲动，但我会亲自与大哥大嫂请罪。至于你们这个梧桐苑，我家澈儿是不敢待了。”
抱着儿子，梅雪萼就往外走。
一直没能插上话的柳朝凡，跟着梅雪萼到屋外，追着道，“梅儿，肯定是奶娘自个怠慢，大哥大嫂不会这么吩咐的。”
梅雪萼停下脚步，目光探究地看着柳朝凡。
柳朝凡的鬓角被雨水打湿，着急地分析，“你贸然把澈儿抱走，这不是在打大哥大嫂的脸面么，等母亲醒来，也会生你的气。倒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梅雪萼打断柳朝凡的话，语气不由自主地强硬起来，“不如先把孩子放在梧桐苑吗？三爷，您看不到澈儿手上的伤吗？”
问完，不等柳朝凡回答，梅雪萼就抱着孩子往自个的海棠苑去了。
雨渐渐停了，梅雪萼走得飞快，怀里的小人儿似乎知道她是来护着他的，倒是一声都没哭出来。
回到海棠苑后，梅雪萼看着儿子胳膊红肿一片，这才忍不住落下眼泪。
翠喜拿来药膏，梅雪萼擦了眼泪，看儿子茫然地望着自己，薄唇轻颤，“澈儿乖，母亲为你上药啊。”
“母亲？”柳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好看的妇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祖母从不让他问母亲的事，还以为自己没母亲呢，原来他也有母亲吗？
他小心翼翼地揉了下眼睛，生怕是梦。
梅雪萼心中百感千回，有好多话想说，又卡在喉咙里。
小孩儿倒是坚强，涂药时疼地一抽一抽的，却没有再哭。
等药换好，柳澈也累了，两岁多的小孩没什么精力，喝了一碗热汤，便在梅雪萼怀中沉沉地睡去。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梅雪萼心里像是葫芦放到火炉里，快要炸开。
翠喜在一旁看得难受，瞧见姑爷进来，才退出屋子。
“梅儿。”柳朝凡递了一方帕子过来，想给梅雪萼擦泪，却被梅雪萼偏头躲开。
梅雪萼把儿子放到床上，再压着嗓子，“三爷，当初成亲时，你要我帮你遮掩的，我都做到了。母亲如何为难我，都不打紧。我只想看着孩子好好长大，这也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