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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卑微,侍奉统领实为大幸。”
向前走出几步,郎叶鸣正了正衣领。
慢慢抬起头,李婉嫣望向其高阔的背影。
“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是,一叶知秋的叶,一鸣惊人的鸣。”
“我的‘号’,你可听过?”“民女不知。”李婉嫣应到。
“敬服追随我的,称我一声‘郎统领’,而那些与我为仇、恨我入骨之人,则唤我为‘夜狼’。”
有意停顿片刻,郎叶鸣抛出一问:“暗夜出没、嗜血如狼,如此名号,姑娘怕不怕?”
“郎统领威名赫赫,自是破了仇敌的胆气。”
听得李婉嫣的回应,慢慢地,郎叶鸣转过身:“你……真的不怕?”
对李婉嫣而言,虽同为统领,但面前的这个男人与万静山截然不同,他不似万静山的挺拔英武、铿锵厚重,而是锋芒之下隐隐的深藏。
“居于盐城,机缘所至,民女有幸侍奉统领,民女眼中,统领就是统领,无关于名号,更不曾多思多虑。”
一句“统领就是统领”,郎叶鸣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
比起令人生畏,他更愿意被敬重、被倚靠,尤其是在一个女子面前。
“不多思、不多虑,姑娘甚是明智啊。”
说罢,郎叶鸣掏出一袋银钱,交到了李婉嫣手上。
“统领的赏钱太重了,民女……”
没等李婉嫣把话说完,郎叶鸣开口道:“过几日,我自会再登门,到时候,烦请姑娘好好地诊一诊我的病。”
“统领如此厚赏,民女实在惶恐。”
“难不成,姑娘不惧‘夜狼’之名,却怕了一袋银钱?”
自知无须再推辞,稍退后一步,李婉嫣端端正正地行了屈膝之礼。
受之礼,郎叶鸣再说到:“近日,城外时有不宁,城内的百姓也多了几分警觉,这只腰牌留给姑娘,旦遇不测,定可保得平安。”……
车马停在一处颇为体面的门庭前,掀起遮帘,凤春望向高悬的牌匾。
暗暗念着“广济堂”三个字,李婉嫣的一言一语不禁涌上心头:
“郎叶鸣不止一次地提到过那儿,足以见得,他熟悉那里,那里也必定熟悉他。”
“借着广济堂,探知郎叶鸣,这或许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虽是隐姓埋名,该去的地方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