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丸给他带来的一次次冲击，让他体会到蚀骨的快意。
刘兰翘着腿看着他，坐在一把椅子上。
“接下来怎么办？”刘兰斜睨着看他。
张用两眼发直，说：“我找了个朋友扮道士骗他。”顿了顿，又说：“他现在连叶子飘下来都害怕。”
刘兰点了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柔情万种的背后布满阴冷。
“我要他付出代价。”
“你这话说了不下十多遍，我听得烦了。”
“我要你时时刻刻记住，要不然我不会告诉你关于刘玉的事情……”
“包括她的尸体？”张用蓦然插了一句。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刘兰一口口的抽着烟，那根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短，烧到了烫手的地步。
过了很久，她叹了口气，好像做了个决定，说：“你去了邓发家？”
“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尸体搬出来吓唬人？”张用腾的坐起来，面无表情地问，语气有些颤抖。
“当年邓发害了我一家人，这当中就有我妹妹刘玉，不是他，我妹妹怎么会死？这笔债当然要由我妹妹来要了。”刘兰平静的说。
“是谁亲手杀的刘玉？”张用忽然嗅到了话语中的一丝怪异。
“你不信我？”
“我只是想知道。”
“是。”
房间里重新回到了死寂当中。
墙上的水墨画安安静静的挂着，刘兰抬头扫了一眼，又匆匆的低下了头。
“你把她放哪里了？”
“我知道她原来在遥城公墓，找到了她的碑，埋了。”
“嗯，很好。”
张用认识郭云峰是高中的事情，他们一个班，后来填了不同的志愿，去了不同的大学。
两人的关系铁，一直没断。
这次他把郭云峰找来实属意外。
那天，他趁着邓发酊酩大醉，偷偷去找尸体。
铁门拉开的一瞬间，他闻到一股浓郁的药材味，他立马有种预感。
等到里面的尸体显露出来，张用似乎也没有多少惊诧。
他就看着，有点不忍心。
刘玉的尸体防腐措施做得很好，栩栩如生。
他又想起草原，宽广地绵延至黑暗的远方。
站在他面前的人面孔模糊着，他努力想，怎么也想不起，好像和面前的尸体怎么也对不上。
但又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人没变，变的是他自己。
他把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