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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懂。
知道她身为后宅女子的艰辛,也知道她一个人带着病弱弟弟,没有父母在身边庇佑,在族中被家人苛待的苦楚。
所以他愿意给她三个月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她很感激白鹤羽,认真又赤城,“若有一日,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哎呀,姑娘你脖子怎么了?”
秀橘没明白自家姑娘嘟嘟啷啷的说些什么,一眼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吓得急忙掏出帕子去擦拭,结果又发现,姑娘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
“姑娘,庆安侯府的玉佩呢?!老爷临走前说过,这玉佩绝对不能丢的!”
柳霜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走前想将玉佩拿回,却被小侯爷堵住。
他是个冷性子的人,冷峻的侧脸带着一股子煞气,偏不让她拿走玉佩,“这玉佩现在不是白家与柳家是信物,而是我与你的信物。”
她想着,既然柳白两家婚约已经不做数了,那这玉佩确实没了作用。
她在汴京名声不好,他不完全信任她,用玉佩做信物也能理解。
“秀橘,你不用担心,玉佩的事你姑娘自有安排。”
秀橘疑惑不解,自落水以后,姑娘的性子怎么越发古怪了,“姑娘有主意,奴婢自然放心,可姑娘,你不过见了小侯爷一面,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秀橘笑得揶揄。
柳霜想起小侯爷那张独天得厚的俊美容貌,俏脸嫣红,笑而不语,只吩咐车夫,驱车回城。
毕竟回乐平伯府,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她呢。
……
马车辚辚远去,栖霞山夜幕降临。
“阿期,你说说你,堂堂镇国公府世子爷不在宫里陪佳人看戏,陪我来这又冷又远的地方不累么,咦,你搁这儿看什么呢?”
一道绯红身影提了把绿意盎然的松树枝从不远处走来,走到黑氅公子身侧,疑惑的伸长脖子望着不断远去的马车,“那辆马车有些眼熟,好像是——”
萧无期长眉微挑,替他回答,“乐平伯府,柳家二姑娘的马车。”
绯衣公子眨了眨眼,一脑子疑问,“啊?柳家二姑娘,那不是我的未婚妻么?她来这儿做什么?不会是来找我的罢?”
“无事。”
萧无期一向话少,白鹤羽习以为常,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