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放下，沈念糖直直看向了向思楠。
“你今天来的倒是很早。”
向思楠闻声点头，目光依旧停在墓碑上没有挪动半分。
这样的情形沈念糖已经习以为常。
她没有资格去问，甚至连难过都不敢暴露在他面前。
静默的站了半小时后，沈念糖才等到向思楠开口跟自己说话：“你住在那边还好吗？”
向思楠没有多余表情，好像只是客套的问话罢了。
沈念糖强挤出一抹笑容：“挺好的，环境安静很适合我画画。”
两人明明距离不过几米，她却觉得像隔了星河一般遥远。
正当沈念糖失神之际，向思楠突然转过了身。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分居？”
沈念糖一怔，心乱如麻。
整整一年了，她终于听到了向思楠问起这个问题。
她不禁想起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她爱向思楠，向思楠却深爱陈雨涵。
高中毕业后，雨涵意外遭遇车祸去世，直到三年前向思楠的父母开始催婚，他才主动找上了她。
在结婚那天她也曾问过，为什么要选择和自己结婚？
而当时向思楠回答的不冷不淡：“反正不是娶她，和谁结婚都一样，而你更适合。”
沈念糖思绪沉了沉，没有回答向思楠的问题，而是将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三年前，你因为一句合适和我结婚，但我不是。”
“我是因为爱你。”
最后一句话，是沈念糖在心中念了千万遍的话，也是她耗尽全身的力气才说了出来。
但她终究也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向思楠闻言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抱歉。”
他回答的格外认真，两个字却像寒风一般灌进了沈念糖的心间。
谈不上失望，更多的是心酸。
他不爱她，她不是一直都清楚吗？
沈念糖就这样站在原地，目光一直望着向思楠渐行渐远的背影。
半响，她口中呢喃自语着：“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像祭奠雨涵一样来祭奠我呢？”
……
下午，沈念糖拿着病历单来到医院复诊。
在诊疗室脱下口罩和大衣后，沈念糖异于常人的皮肤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当看到她脸上还化着妆时，南江瑾的神情格外严肃。
“你还敢化妆？”
沈念糖手中的动作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