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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仿如提现木偶。他双腿僵硬一步一步往山下行。
直到第二日鸡鸣天亮,爷爷跌跌撞撞从祁夢山赶回辜家寨朱家大院。
朱家大院里镇守的鸟枪队队员,看见我爷回来,都纷纷错愕的瞪大双眼。
他们一个个盯着我爷的肚皮,从肚皮的前头,一眼就能望到后面透出的草木风景。
“啊......”
鸟枪队队员纷纷发出惨叫。
“陈泽阳,你究竟是人是鬼?”
“呀!你的肚子,你咋还能走嘞?你是不是死喽?”
“快来人呦!陈泽阳变成厉鬼喽!”
......
那些鸟枪队的队员手举长枪,齐齐将枪眼瞄准我爷。
钱仲友和崂山道人听到院子里的响动,立刻拔腿出门查看。
我爷空荡荡的肚皮,把钱仲友吓得双腿不稳,眼前发花。
那崂山道人却是见过世面的,他呵呵一阵大笑,用手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
“无碍!无碍!大家不必惊慌......”
崂山道人此言一出,鸟枪队的队员们才纷纷放下长枪。
我爷仍旧死死的闭着嘴巴,眼睛直愣愣的,站在朱家大院当中,浑身已经毫无半点血热。
那崂山道人迈着八字方步走到我爷面前,他用牙齿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轻轻点在我爷的天灵。
“好!泽阳,你现在可以开口。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这时,我爷瞬间感受到了自己异样的心跳,他的耳朵有些发鸣,脑腔里都是嗡嗡的,整个头颅里只徘徊这两个字——“活”“死”。
我爷用尽毕生的精力,他艰难的张开发干破口的枯唇。一句嘶哑竭力的“活”字,从爷爷的喉咙闷然发出。
完毕,爷爷“咣当”一声赫然倒地。
......
等我爷爷再次醒来,已然是三天之后。
据说,那崂山道人用干草添了爷爷的肚皮,又用黑狗皮给爷爷补缺了身体的残口。
爷爷看着自己,就连半点疤痕都没有留下的腹腔。他不得不惊讶于崂山术的玄妙与高深。
崂山道人对我爷爷说。
“你与女鬼发生过那种事情,触了眉头,早该阳尽。不过你既说了‘活’字,那便是老天爷让你命不该绝。
从现在开始,你不过如同畜生一样,草做的肚皮。汝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