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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边跑边朝卫景曜招手示意。
棠溪看着那道欢快的身影,唇角翘起一抹娇俏的弧度。
眼看着棠卿卿越来越近,棠溪却是视若无睹。
她的脑袋稍稍一歪,睫毛似两把小扇子轻轻一扫,清纯灵动。
“景曜哥哥?”她像是在重复,又像是带着试探的挑衅,语气中含着几分勾人的挑逗意味,舌尖轻轻划过唇齿,眼底笑意渐浓。
“皇姐是在喊你吗,哥哥?”
裴宴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握紧了些,看向卫景曜的目光染上了些许异样。
卫景曜则神色如常,温笑着,坦坦荡荡地迎上棠溪那撩人的目光,清凌的嗓音缓缓响起。
“公主没听错,但臣并非公主的兄长,还请公主莫要折煞臣。”
他待人温和,却也在这温和中夹杂着疏离,筑起一座墙,无人能够走进。
卫景曜说完后,不给棠溪反驳的机会,撑开手中的伞,信步走向风雪,也走向那朝他跑来的棠卿卿。
棠溪看着那谪仙般的男人为棠卿卿撑起一把伞,唇边浮现一抹讥诮。
“阿宴。”
“属下在。”
她伸出手,去接那落地即化的雪花。
手心冰冰凉凉的,身体里的血液也是冷的。
“毒哑他的嗓子,我不喜欢。”
裴宴下巴微压,“是。”
雪越下越大,棠溪回头看了眼春鹦跪过的地方,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心情甚好。
她仰起头,俏声说了句。
“我喜欢落雪天,见点血就更妙了。”
……
棠卿卿已经和卫景曜走出好远一段距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景曜哥哥,你方才和安阳妹妹聊什么了啊?”
她目光切切地望着卫景曜,他也特意为她放慢了步子,免得她落在后头,被雪淋了。
“安阳公主似乎有些贪玩。”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令棠卿卿捉摸不透。
“哪儿贪玩了,是在玩雪吗?”
说话间,棠卿卿攥住他的袖口。
卫景曜停下了脚步,同时,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她的手。
他端着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却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若即若离,反倒令人欲罢不能。
棠卿卿眨巴着眼,一脸娇俏地与他对视。
“景曜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安阳妹妹是在玩雪吗?”
她很执着,非得要个答案。
卫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