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说读博，你和我爸不是挺支持的么？”
柳慧春说：“升学历当然重要，但女孩子的青春就那么几年，谈婚论嫁也很重要。”
童沫说：“妈，咱别太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咱抓一样就够了。”
柳慧春望着童沫，无奈叹口气，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任由童沫拉着她上楼，柳慧春絮絮叨叨说：“当初就不该听你们老师的话，说什么早恋不早恋的。”
童沫无语地微扯唇角。
脑海里却回忆起，当初她和祁然谈恋爱，被同学告状，被老师抓包，拉去办公室训话。
老师喋喋不休，她和祁然一句话没有。
童沫当时可问心无愧了，毕竟她是为了复仇，老师说的那些“为人生负责”，“不能影响学习”之类的大道理，童沫充耳不闻。
她的人生，是她自己活出来的，不是老师几句话教训出来的。
而她的目的很简单，祁然害她滑榜，她也要把祁然拉下来。
童沫天生反骨，但不会表现，只在心里默默发誓。
老师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唯独最后的“叫家长”环节，童沫一时慌神。
当时，柳慧春和童正对她的要求特别严格，这种事被他们知道，家里要翻天的。
一向无话的祁然突然开了金口，“能只叫我妈过来吗？”
老师气地吹胡子瞪眼，直拍桌子，“恋爱不是你们两个谈的？啊？一个巴掌能拍响么！”
祁然也很淡定，说：“我追她，她没答应。不关她的事。”
童沫怔怔地望着祁然，看他一本正经地说胡话。
明明是她先追的他。
老师有经验，往往这种时候，两个人就是情到浓时了，为了对方开始撒谎，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和大人对抗，以为这就是“爱”，然而在大人眼里，这不过是可笑的把戏。
“童沫，你说。”老师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等着童沫也大无畏地说维护祁然的话。
谁知……
童沫怯怯地说：“我们没谈恋爱。祁然不是说了么，他追我，我没答应。”
老师脸一黑，一时之间竟然弄不清到底孰真孰假。
毕竟眼前两个人都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孩子”。
但老师安插在班里的“探子”向来不会报假消息，老师一时之间犯了难。
“不管谈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