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冷哼一声，夺回义肢，安了回去。
小刘的莽撞让老贺很没面子，就把我俩支开了。
他们在里屋聊了很久，老贺才提着吊瓶出来说：“小胜就住在咱们东关十字，听说了永辉他们的死，很害怕，是来寻求警方保护的。今天我们先叙叙旧，明天你就帮他安排一下。”
我拉着老贺走到角落里，小声道：“局长，你就不觉得这个人的体貌特征，跟你目击到的凶手，简直一模一样吗？”
老贺顿时脸色难堪：“别瞎说，我们六个人都是生死交情！”
“正因如此，我才怀疑他。”我眉峰紧蹙道：“三名遇害者，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干警，那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制住的。”
“除非，杀害他们的人，就是熟人，他们根本没有防备。”
“而且钱胜是个瘸子，这就更容易令人放松警惕了。”
老贺的眼神渐渐深谙，看得出来他也有些心疑了，但最后还是叹气道：“小成啊，你知道他这条腿怎么瘸得么？就是当初我们跟玉州帮交火时，他替我挡了一子弹，要不然我当年恐怕就不是受重伤那么简单了，早就没命了！”
“再者说，如果他是凶手，怎么还会主动来找警方呢？”
我也想不通。
毕竟，要说是贼喊抓贼的话，根本没必要啊，我们又没有抓他的证据，他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趁早跑路才对。
思索中，我突然问道：“对了局长，吴涛就住在本地，干嘛特地带你去那个外地的旧教堂？”
老贺的脸色，突然苍白了几分，支吾道：“记、记不太清了。”
我愈发怀疑了起来：“难道就跟钱胜有关？”
老贺沉默了许久，借故头晕回了卧室，始终没回答我。
看来这个钱胜，的确大有问题！
老贺明显些知道什么，却顾着老交情，不肯说。
我也不能逼他，只好先离开。
现在，虽然终于确定了凶手的作案动机，但他的身份仍是个谜团。
深思熟虑后，我就让同事们翻出玉州帮的涉案人员档案，核实每个人的作案嫌疑，重点关注下肢有残障的人士。
我自己，则去了案件的源头——东峡水库。
这也是老贺以前教我的——如果侦办陷入了死胡同，不如回到起点，换条思路重新梳理。
深冬的水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