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过去,可是家中确实只有他一个男孩儿,自知没什么可辩的,就赌气仰头又灌了一杯酒,辣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胖少年点了点头,忽然神色一正,“我哥说了,今天他请客,让我们几个,好好儿的找几个妹妹……”
胖少年“嘿嘿”得笑起来,坐在他身旁的舞妓浓妆艳抹,脖子比雪还白,闻言柔媚得挑眉看了他一眼,眼神一对上,话声戛然而止,胖少年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几个少年的表情都有些揶揄起来。
“没什么可玩的,”谢如抱臂嗤了一声,神情厌烦不屑,“老子最烦女人了。”
见谢如要走,那舞妓又柔柔得倚在他身旁,拿鲜红指甲的手按在谢如腿上,“谢小公子,咱们这儿的女人,跟您家里的姐姐妹妹可不一样。”
“是啊谢如!”另一个瘦猴似的少年喊了一声,“女人跟女人可不一样!”
“你别是怕你老爹又揍你,你想跑吧!”胖子阴阳怪气的接道。
“赵行文,闭上你的猪嘴!”谢如恶声恶气的骂了一句。
闻着身旁飘过来的馨香,他想了想,“啧”了一声。
是不能一样。
几个少年脸上一片跃跃欲试,嬉笑声淹没在一片繁华喧闹里。
此时是崇宣十五年,盛京最大的乐坊内,歌舞升平,宾客满盈。
乐坊老板娘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刚送完几个公子哥离开,笑得满头花钗乱摇,一回头,就看到身后站了个面色冷淡的少女。
丽娘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锦衣华裙,生的白净清秀,想必是出身官贵。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丽娘便问:“这位小娘,有什么事吗?”
“我找我弟弟,”少女淡淡陈述道,“我是翰林院谢侍讲的大女儿谢瑶英,我弟弟叫谢如,我奉家父之命,来找他回去。”
丽娘心中掂了掂“侍讲“二字的分量,约摸是个从四品,在这遍地非贵即富的盛京城中,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虽说见的大官不少,但丽娘做生意自有讲究,不招惹麻烦是其一,哪怕是个芝麻官,人家只要找上门来了,她就没有阻挠的道理。
但也没有自断财路的说法。
她又瞧了一眼谢瑶英,脸上扬起笑来,“谢姑娘,随我来罢。”
带人一直走到二楼客座,丽娘才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