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清楚里面皮肉的情况。
“怎么觉得本世子打趣你?”顾时行瞧出她眼底的疑惑,讥诮一笑,把袖子挽起。
苏蕴望着展露在眼前的手臂本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微微露出几分诧异和...古怪。
这是什么?纱布肉粽?
顾时行面色一尬,逞强道:“本世子要是会,还找你不成?”
苏蕴眼神上移,扫了对面男子一眼道:“世子自己包的?民女只是好奇,您身边那么多人,处理个伤口怎还用得着世子爷亲自来了?”
“你不懂!”顾时行随口回了一句。
苏蕴闻言也不再追问,随手拿过箱子,从里面挑出治疗外伤的金疮药、止血散开始忙活起来。
“蕴儿。”顾时行垂眸望着面前靠过来认真处理伤口的女子,缓缓开口道:
“这处理伤口本世子身边的人确实可以帮衬,但是...你或许不知道我母妃是个操心的命,这受伤的事儿若是传到她的耳朵里,回去不免一顿絮叨,所以这不就劳烦蕴儿了吗?”
苏蕴听到面前人的解释,突然想起这端王府正妃只有这么一个嫡子,顾时行应该是整个王府的宝贝,他这般也算是个合理的理由。
“不麻烦。”苏蕴一边说,一边继续解着顾时行手臂上缠着的厚实纱布道:“处理伤口对于民女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民女这碰过死尸的手,不知道世子爷嫌不嫌晦气。”
本来顾时行承着面前娇俏女子的温柔疗伤,面上已经露出几分笑意,当他听到苏蕴的话,瞬间所有的表情如霜般凝固在脸上。
这女人丝毫都不能让人占了便宜去。
苏蕴低头依旧在忙着手中的事情,当最后一层纱布被褪下,她手中的金疮药刚准备洒在男子带着血痂的臂弯上,指尖的动作一顿。
之前顾时行的手臂被划伤时候她并没有仔细观察,如今近在咫尺,只见那被大势至佛像碎片划伤的伤口旁竟然还有一块旧伤。
根据形状来看,和钟睿尸体上的疤痕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又是判官笔?怎么会?
“蕴儿,怎么了?”顾时行察觉到苏蕴的异样,询问。
苏蕴连忙回过神,掩过眼中的探究,继续手中的动作。
“怎么样,本世子这个胎记是不是很特别?”顾时行倪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