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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天。
下手愈发重了,一直到秦氏嘴角流血,哭着求饶为止。
伊禾低头,捏紧秦氏下巴,如同野兽一样冰冷的眸子盯着秦氏,缓缓说道。
“给我记住了,再敢摆谱,你这条命就别要了。”
当做垃圾一样丢开秦氏,伊禾穿好衣裳,兀自坐上那一台灰顶小轿子上。
轿夫这才敢从树林里出来,大气不敢出只低头抬轿子。
这新婚妇连婆婆都敢打,委实少见。
秦氏哭到断气,想去找当家的告状,但一想到刚刚伊禾说的,自己只是个妾,就气的浑身发抖。
灰顶小轿走进有田村穆家院子里,宾客们面色难看,新婚当天,新娘竟然迟到了!
穆安平更是觉得丢脸,看着一旁蹲在地上玩自己衣角的傻儿子,火气更大了。碍于宾客在场,不好发作。
正气着,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女子。
身材纤细,头戴红纱。但她身上却带着点点血痕,甚至能闻见点点血腥味道。
穆安平当中丢了脸,对这个好不容易給傻儿子娶来的新婚妇也没好脸色。
即使是个傻子,他也没好脸色。
“你去哪儿了?”
“哗——”一下,伊禾掀开盖头,露出苍白的脸,以及渗血的额头。
“我?我被你那好继室骗走,她要我朝她磕一百个头,不磕就不能进门。”
“什么?”宾客们一片哗然,嘴巴张的能吞下一颗鸡蛋了。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没上家族名册的继室竟有这么大权利?”
一个继室,竟敢如此胆大?
等等!她不是个傻子吗?怎么忽然说话变得利索了?
穆安平更是惊讶,两家人私下谈妥,傻女嫁傻男,你不出彩礼我不出聘礼。甚至伊家还出了十斤白面倒贴,只求婚期从一个月之后提前到今天。
结果这会,原本应该痴傻的只会咿咿呀呀叫的儿媳妇竟然能正常说话了?
“娘子!我的娘子!”地上蹲着的红服男子笑嘻嘻站起,蹦跳着往伊禾那里去。
已经双九年华的男人脸上全都是稚气,言语间满是天真。可他却偏偏生得一副绝美容颜,笑起来像是仙子一样,让人不由自主放下戒备。
红衣衬得他热情潇洒,衣袂飘飘间,男人看上去跟常人没什么不同。
可他是个傻子,且智商只有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