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凝竟然还敢来见她？
程月鸾倒是想看看这女人想要怎么作妖：“一并请进来。”
“是。”彩月恭顺的退下去。
过了许久一行四人才出现在程月鸾面前。
方书彦明显憔悴了几分，除了家人对他的责怪，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夜不能寐。
可反观程月鸾，竟比之前气色还红润了几分，他们一行人到来，她也没有抬头多看一眼。
“微臣、臣妇、臣女参见公主。”
四人异口同声的请安下跪，程月鸾这才抬眼扫了他们一眼：“想说什么直接说罢。”
方书彦皱眉：“公主，微臣祖母年纪大了，还请公主恩准祖母起身回话。”
他的语气冷漠，其中还隐含了一丝责怪。
程月鸾想着前世，老夫人是很支持她的，每每总是强迫方书彦去她的房中留宿，因此被苏纤凝记恨害了老夫人性命却栽赃给她。
虽然老夫人不是她所害，对她的支持也只是因为老人家更加明白形势，但在程月鸾这里老夫人终究和这些人不一样。
“准。”
老夫人见程月鸾这态度分明是对她孙子没了半点情分，她哪里能起来。
“公主，老身没脸起来。公主嫁入方家一年，尽心尽责的照顾丈夫的起居饮食，代替书彦这个不孝子孙侍奉祖母侍奉父母。公主这般好的媳妇，书彦这个不孝子竟伤透您的心。书彦若一天无法取得您的原谅，老身便一天没脸在公主面前站起身说话。”
老夫人是摆明了不赞成苏纤凝过门，苏纤凝在一旁听着这话脸色难看至极。
“祖母……”方书彦也很无奈。
这些日子他被教训的，也想起了程月鸾的好。只要程月鸾向他低头，他绝对不会为难。
苏纤凝此刻赶紧磕头：“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公主与驸马成婚一年，驸马心中是有公主的。是臣女恬不知耻的勾引驸马，若非如此，驸马断然不会休公主。公主已入方家的大门，和离是大事，为了驸马的前程，还请公主慎重考虑。臣女愿意……臣女愿意出家为尼，从此再也不跟驸马相见！”
苏纤凝说的决然，这番话听入方书彦的耳朵，哪一句不是她牺牲自己为了方书彦？
这种无欲无求，还肯为了他的前程牺牲一辈子的女子，方书彦怎么能不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