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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上,眼睛也肿得只有一条线,哪有什么形象可讲。
但卜善突然有点想笑,她弯下腰俯视又看了一会她,琢磨着以张季卉的功力,估计还要哭好一会儿。立起身来,想去给她拿条湿毛巾擦把脸。
张季卉以为卜善要走了,一把拉住她,呜咽道:“你...你...要去哪里。我都这样了,你别走啊。”
卜善无奈的翻个白眼,打开手机自拍模式,递到季卉面前。
“看看你的脸,真丑。”
果真想让一个女生停止哭泣,就让她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丑。
张季卉立马就不哭了,将脸上的纸絮拨开,又拍了拍红肿的眼睛。
可卜善高估了善变的她......
彼时,她呜呜呜呜哭得更厉害了,而且比刚才的嗓门还大。一边哭一边还念叨:“我怎么这么丑啊......肿得跟猪头一样。“
从来没有见过眼泪这么丰富的人。
如同天气预报。
卜善惆怅地又翻一个白眼,把张季卉从地上一把提起来,推着她往洗手间去,苦口婆心道:“你呢,要是不想继续丑下去,请您先洗个澡好不好。一会儿我叫客房送点冰块上来给你冰下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那天深夜,两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畅所欲言地谈着属于这个年纪女孩心里的那些小秘密。
张季卉问:“你为什么那么好脾气啊,张丽她们那么过分,你都不生气吗?”
不是不在意,只是不善和人争吵。
她叹了口气:“这社会跟室友相处,处得好是运气,处不好是常态。”
卜善扭头在黑暗中问张季卉:“那你呢,跟张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季卉把被子往下踢了踢,气鼓鼓道:“我和她男朋友能有什么事啊,她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那你为什么还哭?”
“还不是因为王淦中,总感觉他不在意我。他真的对我的焦躁不安,总装作看不见,什么都无所谓。”张季卉惆怅地拉起被子挡住脸嗡声道。
一会儿又将被子拉下来,长长叹出一口气。
“他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