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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我爹,大哥,二哥死无全尸,你竟还动手害死我三哥四哥……”
时陌心虚又慌乱,厉声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慕长歌平静的说:“这一世,是我看错了人,来世,就愿你我不复相见。”
说罢,她推开时陌慢慢起身。
她嘴角的血迹越流越多,却没有回头再看时陌一眼,就一步步走进了长春宫……
时陌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莫名抽痛。
想要抓住她,却连脚步都迈不开。
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慕长歌点燃一片火光。
她身着雪白素服,将曾经与时陌有关的物品一样样都丢进了炭盆里。
最后丢进去的是那个她亲手做的荷包。
她恍惚想起,从沈娆入宫后,时陌便再也没戴过她亲手缝制的荷包。
原来有的事情,早从一开始就已经那么明显。
傻的人是她,有眼无珠。
直到所有东西烧的看不出本来面目,慕长歌才起身。
她拿起一个灵牌,上刻着慕家所有死去的人的名字,朝外走去。
大雪纷飞,慕长歌一步步走上宫墙,喃喃道:“慕家儿女清清白白的来,便要清清白白地走,爹,娘,女儿来尽孝了。”
坤眠宫内,沈娆抱着襁褓中的孩儿对时陌笑道:“陛下,您看他多像你,希望他长大后也能像陛下一样励精图治……”
言下之意,隐隐有这孩子已然是太子的意味。
时陌看她一眼,沉声道:“朕给你这个孩子,是因为太医诊断出皇后无法生育,你得到的够多了,就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沈娆猛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时陌。
这时,一个小太监飞奔而来跪倒到门口,声音尖利:“陛下…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爬上了宣武门的宫墙!”
还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陌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慕长歌,你到底要干什么!
时陌飞奔在那条慕长歌曾跑过的长长宫廊。
他从来不知道这条出宫的路是那么长……
长到他冲到了宣武门前,什么都来不及做。
“染染!”时陌仓皇大喊。
宫墙上,那道雪白的身影似乎遥遥望了他一眼。
从他的眼前划过,重重的掉在地上——
“嘭!”
是雪,还是血?
灼伤了时陌的眼,整个世界只余下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