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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会回来过中秋节,然后她就不出去了。
听了这样的信息,那头老水牛高兴得连吃了好几口稻草,它似乎在暗示我这样的古人有云——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你能不能帮帮她?”对于龙当归要归家的事情,老中医没敢多问,他请求我代他去那个大城市看一看。
看着面前两个并不惧怕老无所依的老家伙,我还是答应了。
于那个大侄子向我请教该如何用旧报纸做出一只好风筝的傍晚,我带上我的绿色健康码,跟着拉了一货车番薯的弟弟去到了那个他去过很多次的大城市。
而到达果蔬批发市场并跟弟弟吃了晚饭之后,一辆红色的计程车就带我去到了龙当归所在的医院,这间医院有好几个门,我没找到她在电话里所说的那个门。
“那边是儿科!”隔着一条安静的大马路,龙当归像个蹦跳着的海星那样跟我打招呼,那只严密保护着她的医用口罩也遮挡不住她的笑意。
我也跳起来跟她打招呼。
上一回,我们如此手舞足蹈地打招呼,是隔着一条藏着水牛和游着鸭鹅的河流,而不是一段并不能正常打水漂的斑马线。在几名正在为一座人行天桥加装某种轮子装置的施工人员的注视下,我突然想起,龙当归跟我说过,假如我去参加那个什么世界打水漂比赛,我很有机会成为冠军;而看到那些已经成为世界冠军的打水漂选手,他们在领奖时表现得那么谦虚,我就觉得,他们是知道,世界上还有比他们更加厉害的人——就比如说我。
“他们在天桥上干什么?”我问龙当归,新闻上所说的那种像踩着高跷跑在马路上的高科技巴士,是不是造出来了。
“他们在创造奇迹!”龙当归很神秘地跟我说,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奇迹是什么?奇迹就是,经医院检查,我居然是一个正常人。奇迹也是,那几名施工人员所照料的天桥,隔一晚不见,它就跑到了两百米外的地方,这瞬间让我想起,我刚到龙村那天所遇到的我想颠倒的那个斜坡。
离开医院后,我就跟着龙当归去她的宿舍帮忙搬行李去了,她早就办妥了离职手续,她是铁了心要回龙村。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