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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可见彼时她对陆子轩的兄妹情谊还是有的。
一席话说的苏依云心痛难当,她如何不知道,那个人只要认准了一个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变。苏依云质问自己是否真对他有情,她是明白的,从小至大她从没将他当丈夫那样喜欢过,陆子轩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兄长,是她除了父亲之外最亲近的人,如果能让他不伤心,她宁可选择爱他。
“我懂,馨儿你放心,这辈子我如果有个最不想伤着的人,只有子轩哥哥而已。”话说出来便没那么痛,只要他活着好好的她愿付出所有。
她们表姐妹间说话还从未如此直白过,陆馨儿倒先有些羞赧。然而死心眼儿的人又何止陆子轩一人?陆馨儿便是另外一个痴心人。苏依云抚着杯沿涩涩的笑出来,命运便如同这杯茶,分明不甚好喝,既然坐下了总要被逼无奈尝上一口的。
隔壁的小曲儿唱到凄婉幽怨,苏依云回头望着渐暗的天色有些焦急,戏要当面唱才好看扎心。
雅间儿里赵牧原把小曲儿自思乡听到思春,面前的这位晋王一句正事儿不谈,倒像十分享受,身边的近侍脸上鲜红五指印还没消,见他瞧自己,仿似没事儿人一样侧脸避过。
所以!这叫什么?物随主人型?主子奴才一式一样的不正经,简直见了心烦。皇上现如今在朝的这两个儿子,太子不正经的出名,而这一位狼子野心,偏要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来。
桌上茶水糕点半分未动,赵牧原老僧入定一般仿似在听,又仿似神游。
瑨涛先抬手止住了唱曲儿的伶倌儿:“赵大人听着曲子还顺耳吗?”
赵牧原微微一笑:“学生苦读二十载,只知圣贤书却毫不通音律,糟蹋了晋王殿下的好时光好曲子了。”
瑨涛亲自执壶为赵牧原斟一杯茶:“闻弦歌而知雅意,赵大人过谦了。”
王爷亲自给倒茶,赵牧原这点儿规矩还是对懂得的,立马起身行礼致谢,瑨涛也不说免礼,他对赵牧原是有些怨气,能得他这个拜礼,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舒坦的。
“赵大人尝尝这茶,茶是好茶,水却不用心,怪不得古人说才不配德为祸百端。”瑨涛将茶杯轻轻推过去。
赵牧原从不是盏省油的灯,他一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