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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来定国侯府请罪。”
云绾烟跪下来,冲着定国侯夫人磕了三个响头,“侯夫人,还请您给我个机会让我改正错误。”
定国侯夫人见云绾烟态度放得如此低。
她也不想跟云家撕破脸,态度软了一些,“空口白牙,你让我如何信你?”
云绾烟远远地看着沈云鹤的马车驶来。
眼底深处迸发出的恨意花火蔓延,爆裂,最终藏于沉寂。
“六贤王能为我作证!”云绾烟的动作幅度太大。
伤口撕扯得越发狰狞。
鲜血汩汩而下。
就算她穿了好几层衣裳也已被洇染透彻。
知夏忙拿了大氅,堪堪盖住血迹。
定国侯夫人瞧着云绾烟真诚的模样,少了几分怒气,“先进去吧。”
“谢侯夫人。”云绾烟蹒跚进屋。
不消片刻。
沈云鹤到来。
沈云鹤大跨步走到云绾烟跟前来,低声关切:“绾烟,对不起。”
“你伤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但我当时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摄政王此人向来心狠手辣,我若是不重罚你,他定会变本加厉,说不定难逃一死,这几天我一直担心你,看到你无恙,我终于能放心了。”
云绾烟用力捏紧了手。
若不是摄政王故意放水,她硬挨这三十板子,怕是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
沈云鹤轻描淡写将罪责推到摄政王身上,还摆出不得已而为之的姿态。
着实,虚伪到令人作呕!
沈云鹤见云绾烟眼底掩饰不住的愤恨,眉头微蹙。
往日的云绾烟一见到他,眼睛恨不得长在他身上,寻各种机会亲近他。
他说什么这个蠢货就信什么。
然而这一次。
不,从上次开始,云绾烟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奇奇怪怪。
沈云鹤心下暗沉。
他幽幽道:“绾烟,你最近情绪不太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绾烟敛起了情绪。
她才重生,有许多事要做,不能表现太过引起沈云鹤的怀疑。
若是过早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云绾烟将头转向一旁,哼了一声:“我一个高烧了三天三夜的人能有什么事儿?”
“倒是六贤王您,要跟云瑶妹妹连夜吟诗作对,还又去参加诗会,忙碌得很,您能记挂着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沈云鹤一听这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