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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昊的内心从未如此雀跃……
徐昊从前在家里大人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剑侠刀客的江湖传奇,自己也幻想过再长大些,让父母请来身怀绝技的高手来教自己武功,这样也许可以离大人们口中的江湖意气更近一些。每每谈论到此,徐昊的母亲总是打趣的问他:“那些个大侠都是话本演义里才会有,现实也是多虚无缥缈的,况且他们都是劫富济贫的人,难道你还要打劫自己的家里吗?”这时候的徐昊总是反驳的说着“侠者非不义,不会对自家人做这种事,况且自己长大后还要保护家人呢。”然后在母亲慈爱的注视下跑出去玩了。
徐昊心里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抹酸楚,他当即跪下朝着自己的家人们拜了拜,武慕邪也顺势解剑,立在徐昊的身前,以全了自己对幼子的守护之心。徐昊和武慕邪又花了些时间,将还没有入土的人通通埋葬。武慕邪吩咐了徐昊在一旁休息,这些被他杀死的人,本就该由他亲自埋葬,他将自己披着的大氅脱下递给了徐昊,清晨的阳光照着武慕邪厚实的身体,他的体态并不健硕,但线条分明,像是隐隐内涵着力量,徐昊这时候不过是个十岁的少年,大氅披在他身上,将他整个身体盖住。徐昊下意识的裹紧了自己,忙了一夜自己已经又困又乏,这时候,心神放松的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武慕邪并没有看他,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眼前的工作。
“师父,现在世局这么混乱,落草为寇也是无奈,不过这一群山贼,也实在可恨。我埋葬他们,并不是原谅了他们。”
“他们全部都是我杀得,有时候不明白,他们也是人,死后和旁人并无差别,死在我手上,我做的这些,只能聊表心意。”
“朝廷正在和番邦对阵,但是我不懂,同为百姓子民,为何要自相残杀呢?”徐昊擦了擦自己的脸,煞有介事的问道。
“你这个傻徒弟,别以为好像不是同族的人就可以随便杀,现在有很多不服庙堂的人占山为王,彼此攻伐;过了边境,我朝与番邦便有分别,就算是一个门派,内部也有派系之争,小至一个家族,也会兄弟阋墙,说到底,分的是彼此,争夺的也是权力,抢的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