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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肯夹两根咸菜入碗。
安清悠也不多劝她,别看青儿年岁小,可心地却极知好歹,更遵礼卑,即便安清悠有心亲近,也不可这一时就让她变了性子。
主仆二人用过之后,院子门口便有了声动,却是徐氏跟前的柳妈妈,身后还带着一位嬷嬷和丫鬟。
安清悠未动,听着柳妈妈在门口道:
“大小姐可在?老奴来给大小姐请安了。”
“进来吧。”安清悠知道这位柳妈妈是徐氏的主心骨,旁日里徐氏遇事也都乃她出主意。
换句话说,如若徐氏没有这位柳妈妈帮衬,她也不可能得安德佑独宠,爬上续弦夫人的位子,这种老奸油滑、满脸挂着笑的可是最不好对付。
柳妈妈带着嬷嬷和丫鬟进了屋,则先上前给安清悠行礼,随即看着屋中四壁空荡无物,连稀零零的挂件上都堆满了灰……
“哟,这帮该死的奴才,就不知帮大小姐好生收拾收拾屋子,老奴定要禀明夫人,赏他们一顿板子!”
柳妈妈不过寒暄两句,安清悠接话道:
“都说在这地儿养病好,可惜都当父亲与夫人把我这安家的嫡长女给弃了,如若柳妈妈不来,这事儿可说不清楚了。”
柳妈妈一愣,连忙道:
“大小姐莫听他人口中胡沁,夫人可是请了道士特意为您卜的卦,您利居西北方位、屋中不可有银、橙、青、绿的物件,夫人才寻了此地让大小姐养病……”
这种鬼话都扯的出来……
安清悠冷笑:“柳妈妈说的自然对,那些个整日信口胡说的、烂舌头的、嘴里头没边儿的都该打死,让我如此误解夫人的心意,罪不可恕!”说完,安清悠一指柳妈妈身上,从上至下笑着念叨着:
“不过……您这发簪是银簪、耳坠子是翡翠、手腕上挂着银镯子,银、绿、青色对我无益,这些个物件我见了无碍吗?”
柳妈妈一怔,连忙将此物都褪去,脸上挤出笑来道:
“大小姐不提,可险些让老奴误了事,实在是老奴的过错。”
安清悠瞧她轻轻抽着自个儿的脸,也不揪着此事没完,看向她身后的嬷嬷与丫鬟道:“柳妈妈,您带这些人来作何?”
“再过三日您欲进宫陪庆嫔娘娘看戏,夫人特意让老奴请来一位教习嬷嬷,大小姐乃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