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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怜悯,故作讽刺:“干嘛呀?你不是已经好了,怎么还是这副老样子。”
他知道,不论哪种可怜可悲的表情,都会让沈岘之发火。
不仅是冲别人发火,也会对自己发火。
他也知道,沈岘之需要的根本就不是怜悯,那会让她觉得被自卑淹没。
他堵住了沈岘之的路,沈岘之不得不再次停下来。
她抬起头,放在口袋里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握成拳,浑身紧绷成弦,像是在压制自己的怒气:“我说过了,离我远点,你非要来招惹我干什么?”
“哟吼,居然没有发脾气?”楼泽深满脸诧异,一副看到新世界的表情,嘲讽道:“怎么,当初断的难道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傲气?”
有那么一瞬间,楼泽深以为沈岘之的拳头就要挥到自己脸上。
到时候他是躲呢,还是硬生生抗下来呢?
要知道,刚刚那脱口而出的话,连他都觉得过分,更何况是当事人。
只是沈岘之终究没有这么做。
她的拳头在距离他鼻子仅仅那么一厘米的地方,刹住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绷紧的拳头,看到她因为克制怒气而微微发抖的身体,看到她深沉的眼神中翻涌的情绪。
这么去伤害她,楼泽深后悔了。
虽然他明知道只有用这样的态度才能让她从龟壳里出来。
显然这回他依旧失败了。
沈岘之的拳头在他鼻前停滞了许久,随后,像是被人卸了力气般,颓然的落下去。
楼泽深的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
他想不明白,过去那么傲慢的人,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连这种侮辱都能忍下了?
总觉得他们不是几年没见,而是几十年没见。
仿佛在那场惊动全国的车祸后,曾经的沈岘之就已经死了。
而面前站着的这个,只是披着人皮的傀儡。
“对不起。”楼泽深主动道歉,“我们回去吧。”
沈岘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眼中却是落寞的自嘲。
“突然又心软了?可怜我这个残疾人?”
有时候沈岘之油盐不进的态度,让楼泽深挖空了心思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她。
好像不理会就是最好的。
“你好好的,怎么就成残疾人了。而且你这话有歧义,残疾人怎么了?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