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最近忙着铲除四皇子余党,估计是真怕我知道沈怀恩的事情后去找他求情才特意来找我。
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
高贵妃自尽保住了四皇子的命,四皇子只是被幽禁,沈怀恩以谋逆罪被判腰斩。
我坐在书房里写信,在信上写好了行刑日期,让烟雨替我寄出去。
萧澈在前朝忙得脚不沾地,没人来时不时找我,盯着我练字读书,我也乐得清闲。
我从戏楼回来后,让人抬了热水,舒舒服服泡在浴桶里洗去疲倦。
擦干头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烟雨敲门进来说有人送来一封信。
我看完信后就将其丢进火盆烧了个干净,有些东西看过之后还是毁掉最好,要是留下了就只会毁掉我自己。
我推开窗户打算透透气,却看到窗外站着萧澈。
萧澈站在月光下,深沉眸光定定落在我脸上。
我赶紧披上披风推门出去。
萧澈眉眼凉薄,淡声问我,「信你已经读过了?」
我有些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澈嗤笑一声,「没有我的允许,牢狱里连一根头发丝都带不出来。」
刚那封信是沈怀恩托人交给我的,沈怀恩要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绝对不会给我写信。
他在信里姿态放得极低,希望我能顾念往日的情分,找太子殿下替他求求情,至少能够免了他家人的死罪。
我跟他之间能有什么往日情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家族博前程。
我不能为了区区沈家让祸水波及姜家,所以我将信烧了。
我如实回答他,「已经烧了。」
我突然被萧澈猛地抱进怀里,似有若无地沉香飘荡在鼻间。
萧澈附在我耳边,声音带着薄薄的颤抖,「我是真的怕你会为了沈怀恩开口求我。」
我抬起眼睫,轻声说道,「我不会的。」
我想起顾思思在密室里说的那些话,我想跟萧澈问个清楚。
「太子哥哥,你喜欢我吗?」
他反问我,「你看不出孤对你的心意?」
这几年或许是因为受剧情的控制,我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沈怀恩之外的人,我只记得我还未跟萧澈退婚之前,他待我很好,好到全上京的女子都羡慕我。
不是羡慕我会成为太子妃,而是羡慕萧澈对我明目张胆地偏爱。
我静默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