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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时,他那毁掉的脸滴着血和粘液。她放下收音机,踉跄地退了一步,惊恐万分。
她错了,他还没死,但他显然痛苦得发狂了。她不得不帮助他。医务室里并没有多少吗啡,不过,得让他躺下来,哦,天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拖着脚步走近她,伸手去抓她,他的眼袋里满是从他撕裂的嘴里流出来的白色黑色的口水。尽管她知道自己有责任做点什么来减轻他的痛苦,她还是本能地又往后退了一步。“责任是一回事,她的本能告诉她要跑开,逃走,他是要伤害她,她转过身来,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有两个人站在她身后的过道里,两个人都像那个白眼睛的男人一样,脸色苍白,身体受伤,两个人都以恐怖电影中的怪物的那种平稳而惊人的动作朝她走来。
前面的那个人穿着制服,他是个列车员,面容憔悴,脸色灰白。在他身后,有一个人,他的脸被撕裂了一部分,右侧嘴里露出了太多的牙齿。某种疾病,一种化学物质的泄漏,或者别的什么。他们病了,一定是病了——不过,当那三个人走近时,她知道得更清楚了,他们举起骨瘦如柴的手指,饿得呻吟。也许他们生病了,但他们也要攻击她。她知道这件事就像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样确定无疑。“停下来!”她喊道,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白眼睛的男人,他离得太近了,太近了,如果他知道她用手枪指着他,他就不做声了。我要开枪了!啊哈那个怪物抓了她一把,露出了黑色的牙齿,聂茉离开枪了。
两枪,三枪,子弹打进了变色的肉里,前两枪击中了他的胸部,第三枪在他右眼上方打了一个洞。她又转了一圈,祈祷枪声阻止了另外两个人,看到他们几乎都在她身上,目光呆滞,呻吟着。她的第一枪击中了那个穿制服的男人的喉咙,当他向后一弯时,她瞄准了第二个男人的腿。也许我可以打伤他,把他打倒----那个穿制服的人又往前走了,喉咙里的血在汩汩作响。上帝,她说,她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小了,但他们还是来了,她来不及想一想。她举起枪,又开了两枪,三枪,都是头炮。血和肉被喷洒,被撕裂。两个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