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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该有多好,偏偏不是。
不然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心里有她。
良久,她轻轻推了推他,“寒笙,去换衣服吧,我准备了早饭。”
傅寒笙的手一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萧潇的脸,立刻充满了嫌恶,“谁让你进我房间的?滚出去。”
萧潇喉咙一堵,勉强一笑,“身体重要,吃些东西吧。”
然而傅寒笙狠狠将她推开,厉喝道:“滚!”
萧潇跌坐在地,喉间溢出一丝哽咽,眼睛倏地一红。
寒笙不喜欢她哭。
她慌了,急忙转过头,身形颤颤,积蓄已久的泪珠串串滑落,捂住嘴小声抽泣。
“这就是你准备的早饭?”傅寒笙不耐的声音传来。
萧潇红着双眼,将缠着绷带的手指藏到身后,切菜的时候有些恍惚,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还在隐隐作痛。
“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你不喜欢吗?”她小心地问。
“喜欢?你萧潇做的任何东西我都反胃。”
傅寒笙嗤笑一声,伸手一把掀翻饭桌。
咣当——
满满一大桌菜,连同碗碟砸落在地,她精心准备了一个早上的饭菜,变成一片狼藉。
同时砸得粉碎的,还有她的心脏,血肉模糊。
“别愣着了,去吃吧。”傅寒笙抬了抬下巴,看着地上的饭菜汤水。
萧潇一怔,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他。
去吃什么?
“怎么?嫌倒在地上脏啊?”傅寒笙眼里是无尽的嘲讽,“你的心,未必有这干净。你也就配吃这个。”
萧潇眼里最后一丝光亮熄灭,自嘲地笑出了声。
笑她傻,笑她笨。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竟还是暖不化傅寒笙的的一颗心。
他的心门对她牢牢关上,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她心中酸痛,脚下不稳,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捂着脑袋,里面翻江倒海,像要炸裂,不由低喃,“好痛……”
“装给谁看?”他怒极反笑,再也受不了这个萧潇矫揉造作的表演,拿起手边水杯,朝着她狠狠砸去。
萧潇却像块木头一样,躲也不躲。
“嘭——”水杯重重落在萧潇的额头上,血花四溅。
萧潇额头剧痛,蜷缩在地板上,手脚不断抽搐,耳边传来傅寒笙慌乱的喊声。
“喂,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