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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里罚跪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从医院大门口到住院部楼下,短短的几百米就已经让宋灿接近崩溃,她的膝盖肿痛麻木,仿佛被针扎一样疼痛,每次跪下去的时候,地面都在晃荡,眼前的一切都生出了双影,就连轰隆的雷声似乎也远去了,她好像听见任何声音了。
宋灿。
你要坚持住,不为任何人,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坚持住。
一定要坚持。
这一路纵使跪得她血流披面,她也要跪下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等她终于跪到病房门口,这段路漫长到她几乎以为这就是一生,她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但活下去的信念支撑着她。
宋灿瘫软在走廊地上,狼狈而又脆弱不堪,她望着病房里亮着的光亮,哀恸的说:“温容庭……你不能言而无信……”
病房里传来一句冰冷的声音。
“爬进来。”
温容庭压根就没打算出来见她。
宋灿如死尸一般瘫软在地,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浑身不停的颤抖着,还有雨珠子从她鬓边留下来,她的眸子暗了暗……
如果不是心脏还在跳动,宋灿几乎以为她快要死了,双腿麻木得连疼痛感也消失,眼前的景物在模糊。
可是温容庭说,爬进来。
她忽然笑了,勉强扬起唇角痴痴地笑了,而后,她抬手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手背上湿漉漉的。
尊严算什么?温容庭就是存心要折下她这高贵的头颅,她的心脏仿佛在滴血,她强撑着一口气,双手在地面磨蹭而过,如同破碎的傀儡一般往病房里爬去,地面上留下一滩水泽。
耗尽全身力气,她如蝼蚁般趴在他面前,即便快要昏厥,可病房里的一幕还是将她刺激得心脏爆裂。
温容庭清冷的眉眼里绽放着柔软的光,他一勺一勺的喂着床上的宋黎喝水,宋黎比她的烧伤更严重,浑身都缠绕着纱布,身体残缺不全,缺了一条右臂。
宋黎看见宋灿,如小鹿般清澈的双眸里露出泪光,她像是受惊的小鸟扑入温容庭的怀里,浑身颤抖不停。
“容哥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温容庭急忙伸手将害怕的宋黎抱紧,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她单薄的后背,“别怕,小黎别怕……”
他柔声安慰着宋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