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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寻常的,临邺的女子床外一般都挂轻纱,不会挂这么厚的帐子,可赵誉没进过女子闺房,便也不懂这不寻常之处。
因帷帐厚,所以也瞧不见帐中的光景,可他知道,人就躺在那里面。
他不知道那女子是何人,可想来就是宫中的一个寻常宫女,人应当是红缨姑姑挑的,大约是个家世清白,性子温和的。
只是,这账内是谁,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差别,他甚至觉得不知道这人是谁更好。
赵誉在那床边站着,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叹了口气,然后抬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在这冬日里,人人都裹着棉袍大氅,可他身上就外头的襕袍和里头的里衣,他是行伍出身,在越州的军营里,日日跟着士兵们一块操练,就算是冬日里,操练完了也跟着大家一块儿去河里冲洗一番就是,在寒风里就是身着单衣也丝毫不觉得冷。
他轻轻撩开床帐,大约是因为帐子隔着,里头的香气反倒没有屋子里那么浓厚,只淡淡的,有些清冷,里头锦衾盖着,烛光本就不甚明亮,帷帐又厚,里面什么都瞧不清,依稀间,只能看到一匹丝缎般的长发,蜿蜒在那锦被上。
他合上了帷帐,里面便什么都看不分明了,他躺进被子里,却离那女子有些远。
这种事,赵誉也略听说了些,红缨姑姑说得不错,那些世家子弟们,长到十四五岁的年纪,家中便会安排个丫鬟来叫公子哥儿们知人事。
虽说被选中的丫鬟都是些身子清白的,可一般也会先给他们看避火图,教她们懂得男女之事。
赵誉躺在那儿,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身侧有什么响动。
他原是想着,这人是红缨姑姑选的,自然是个聪慧的,会解他的尴尬,他只需躺上一会儿,等事毕了,便可离去。
可谁知那女子就那么背对着他躺着,纹丝不动,他甚至听到她低低的呼吸声,赵誉不禁想,难道这小宫女是等得太久,直接睡过去了?
他眉头皱起,想了想最终还是靠过身去,伸手揽上了那女子的肩。
小宫女并没有睡着,因为就在他的手一触到她时,他明显感觉手下的肌肤瑟缩了一下,有些楚楚可怜。
赵誉横下心,手上一施力,就将人整个都揽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