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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排有个空位。旁边坐着个男生,也穿着市一中的蓝白校服,双手抱胸,将头埋在手臂里补眠。
苏以沫边念着“借过”二字,边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
他那边的车窗大开,扑面而来的风把她本就凌乱的长发吹得跟个疯子一样。她歪着头很没精神地盯着手里的煎饼果子,大脑处于待机状态,一不留神就与前排黑不溜秋的小胖孩对上了眼。
她暗想不好,下一秒那小胖孩就将手里的皮球毫不客气地砸在她的肩上。球一弹又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两只绿豆般的眼睛幸灾乐祸地打量苏以沫。
皮球是充气的,打着也不疼,苏以沫本来没想计较,可那小胖孩估摸着是看苏以沫好欺负,又连续砸了她好几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坐旁边的家长看了一眼,轻飘飘数落了一句,又和前面的继续说她家考上公务员的儿子如何如何。
苏以沫拧眉,忍不住开口:“小朋友,这样是不对的。”
她嗓音天生带着一点娃娃音,即便是故作生气,说出来的话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熊孩子果然不买账,又准备把球往她身上抛。
司机此时猛地转了个弯,球往旁边偏过去,冷不丁砸在一旁的男生头顶。
几乎是瞬间,那男生嘶了一声,不悦地抬起头。
那是一张找不出瑕疵的漂亮脸颊,挺翘的鼻梁,眼角微微下垂,近乎纯黑的双眸带雾,透着一丝淡淡的痞气。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哪个祖宗砸的?”
胖小孩家长依旧在高谈阔论,男生冷笑,瞥了眼还没他一半高的熊孩子,手一伸从那孩子怀中将皮球夺过来,顺手就从窗户丢出去了。
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熊孩子呆呆地保持抱着球的动作,男生揉揉发酸的肩膀将书包一钩,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从里面拿出一袋同款煎饼果子,慢条斯理地啃起来。
苏以沫揉了揉眉心。
三秒钟后,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从前排传来,那家长这才凑过来,将自家孩子往怀里一抱,立马不乐意地对男生大叫:“你怎么回事,有没有天理了,一高个大小伙还欺负上小孩子了啊?”
男生一脸冷清,看了眼满脸褶子的女人,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句话,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