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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合辙押韵,明晃晃、赤裸裸的……中心语是什么她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之是小地方的高三风味,地道极了。
她向来厌烦这种唯成绩论、一切为高考让路的论调。尽管她心里清楚,事实如此,当高考成为普通人可晋升的唯一通道,不重视也得重视。她更清楚的是,她现在已经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了。
这让她脸上的抗拒没什么底气。
秦溪跟着副校长走上她即将要去的班级所在的三层,三步一惊讶,五步一震撼,从教学楼大门口到班级门口这短短一路就把学校的硬件条件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唉,一言难尽。
教学楼外把“地广人稀”这四个字做到了极致,教室里倒让秦溪意识到了教育分散化的必要性。其实正是午休时候,学生都走得七零八落,可是挨挨挤挤的书桌以及桌面上高高摞着的卷子和书本令教室更显逼仄。粗糙感来自落了灰的空调、一抹一手白灰的墙面以及触目所及的每个细节,甚至楼道的地面都不是瓷砖的。
不耐烦的面具被重新拿出来戴在脸上。
面具下的她在想念从前在北京的那个高中。装修简约,也干净整洁,最重要的,那是她熟悉的一切,那才是她生活了将近十几年的环境。
只可惜人的认知与思考永远是不可逆的,从天堂跌到凡间的落差也足以摔死人。因为见识过更好的,所以秦溪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时时刻刻比较的念头。“曾经沧海难为水”也就罢了,可眼下这顶多算是个水泡子。
因此在她面见自己未来班主任的时候,那点不耐烦还没褪掉。
副校长带着秦溪走过去,说:“来,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北京来的孩子,在你这儿先念几天,这是她妈妈。”
“老师好。”不亲热也不讨好,她对老师一向是这个态度,好在从小到大因为成绩一直不错,和老师的关系即使不必刻意维持也说得过去。
她简单问了好就乖觉退场,把主场留给三个大人,自己照旧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一边用面无表情看回去来回应楼道里来来回回走过的同学好奇的目光,一边挂心听他们的寒暄。听了半天,提取出来的最有用的信息就是,眼前这位女老师叫宋琦,教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