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看电影。
“好看。说是《挪威之歌》，但实际上是美国电影，又唱歌又跳舞的，开心。”
“我也想看。可是我绝对不敢自己偷偷跑到南京去的，我也没有那么多钱。”
吴振心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有一张火车票吗？终点是哪儿？”
吴戈忍不住笑了。“那我到了南京，能去看《挪威之歌》吗？”
“应该能，恐怕还得放一阵。”吴振心说，“对了，你行李多，我已经给你表姑发电报了，她会想办法到浦口接你，浦口就是南京，一过长江，就到南京城了。从船上下来不远，就有一家大桥电影院，我就是在那个电影院里看的《挪威之歌》。”
边走边说，他们来到了火车站。他们没有去检票口，就直接从一条不正规的小路上了站台。他们每天路过车站，太熟悉这儿了，不必费力去检票口排队上车。
车站远处的大桥下，围着一小堆人指指点点。吴戈认出那个曾经帮她找到门钥匙的年轻人。他们四目相对，并没有打招呼。那堆人中，还有几个穿着公安局的白色制服，可能还在调查那个女乞丐被火车轧死的案件。
铁路向无尽的远方延伸。吴戈叹了口气，“我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吴戈是自言自语，但吴振心仍然接了茬：“别想着回来，走到哪是哪。如果以后需要你回来，你自然就会回来的。”
“不，我再也不回来了。爸爸，对不起，我给你和妈妈丢脸了。”吴戈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了，可情感的浓度还不够。但这是她第一次对吴振心谈起自己造成的事件。
“就让莱曼哭吧。她和你一样容易忘事的。我是无所谓的。只是可惜了小陆，他这人其实挺好的。”
陆建新和吴振心都不爱说话爱喝酒。吴振心一向很喜欢和陆建新相互对酌，彼此一句话也不说。“没想到，小陆自尊心那么强，那么想不开。那天，他大概是喝得太多了，糊涂了。我想，他是想惩罚你，但他又因为爱你而不愿意惩罚你，只好惩罚自己，还把家家当成你进行了惩罚。”
提起家家，吴戈眼泪涌了出来。
“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吴振心说，“要想挽回自己的过错，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