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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散的沙土被他这么一按,居然像湿泥巴一样糊在了棺材盖上!
村长这才抻着袖子抹掉脑门上的汗,一挥手,那几个壮汉上前盖好棺材盖,接过抬棺杠,一声起,棺材重又四平八稳的离了地,村长当先引路:“落地为坟,入土为安,富贵他娘,上路啦,你望西南大路,走明光大道,起行!”
随着他一声高唱,鼓乐队重又吹奏起来!
唢呐一响,天上云层洞开,一束明晃晃的阳光正打在队伍头里,真像是西天佛光照耀,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挡路的垦荒队员不情不愿的让开了路,到了车前,村长径自跳进驾驶楼,不一会儿,就瞅那汽车好像后边长了眼似的倒退而去!
一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埋了我娘,回村就轮到摆席了。
我知道自个儿名声在外,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请客吃席来的人也不会太多,就只请人做了两桌,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连路过的都绕着我家走。
旁人不来,村长却是该来的,村里一百二十八户人家,婚丧嫁娶他就没落下过。
可今儿个,他没来!
直到过了晌午,找人打听才知道,村长把垦荒队那帮人都请去了村部,安排他们到各家各户住下,白天跟我们干起来那男的,被安排在王豆腐家,那俩个模样挺俊的小娘们,好像住小水仙家了。
听说村长还叮嘱大家伙好好照顾这帮城里娃,择日还要开联欢会。
我暗暗叨咕了两句,王豆腐家,小水仙家,嗯,挺好!
笑着回了院里,我往铁骡子身边一坐,把酒给他满上:“来,骡子,走一个。”
铁骡子端起酒盅:“你别想那么多,这是赶巧了,村里不是来外人了么。”
我呵呵一笑,看着满满一桌子没动过筷的八碟八碗:“别整那些没用的,咱哥俩多久没这么阔绰过了?来,今儿个陪哥好好喝两盅!”
铁骡子乐了,扬了扬小酒盅:“就搁这个?扯鸡毛犊子呢?”
我也乐了,酒盅一撇,换上海碗,火辣辣的高粱烧直灌入喉,那滚烫的劲头就像吞了把烧红的刀子,从嘴里直戳进肚子,呛得我一口酒没咽利索,连声咳嗽,眼泪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我哈了口酒气,猛的将海碗甩在了地上:“好酒,真特么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