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没和丢失,除非万不得已。矿上是有专人负责清查的,哪怕是丢失一根,也是要照价赔偿的。
井下每一个工作环节都充满着变数,防不胜防。一不小心,意外和伤亡就会横飞而来,让人猝不及防。
没事的时候,就去师傅家,和范修正热乎乎地喝上几杯酒,任卫东酒量有了长进。
后来,范修正调了班,不与任卫东同班,挑水劈柴等家里大事小情,只要遇上就抢着去干。与师傅家的感情与日俱增,对这个温馨小家,滋生出留恋情愫。
一次喝酒到兴头,范修正撸起他那皮肤里渗着点点煤粉的胳膊,兴奋地道:“你嫂子心眼好,对人没坏心眼,要不我能娶她?还有啊,卫东,你师傅我这些年,没少出力,奖状也得了不少,却还是个工人。不要学我,你脑子要活泛点,只知道埋头实干是没用的。咱在领导心里是什么?什么也不是。一个工人,干好工作是本分,干不好捅了篓子就得处分。”
掌子面上干常了,煤堆里滚来打去,分子运动规律完完全全体现地在煤矿工人身上,手掌上、额头上、胸膛上、胳膊上,黑点点可能会留下痕迹。
回宿舍路上,任卫东浮想联翩。羡慕师傅找了一位好妻子,是踏实过日子的人。自己将来也要找个这样的对象。师娘的话听懂了,只是不愿意低三下四地求人。
况且求谁啊,现在只认识师傅这一家子,又没其他熟人。何况自己一个高中生,又不低人一等,不想求人,靠谁不如靠自己。
职工大院进行调整,一间宿舍三张床,三人居住,每人把一个角。西南角放三个单立柜,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单立柜每人一个,高度有一米四五左右。立柜单开门,上下三层,上边、中间两层稍微矮些,下边一层稍微高点,里面可以放置被子、衣物等,当然也有人放些贵重的财物。单立柜都是铁锁把门,很少有闲置的。
桌子、椅子是公用的,可以坐在写信,可以看书学习,也可以吃饭喝茶。立柜、桌子上边,人们大多放一些碗筷,茶杯和茶叶盒子,也有的人,放置一些书籍刊物。
和任卫东一起住的还有两人,都工作在采煤三段,那两人在同一个班组。
一位年龄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