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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闭眼埋头捂耳朵,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她只盼着自己能缩小缩小再缩小,变成个邵寂言看不到的小虫子,钻进泥土里再不要出来了。
邵寂言也不比她好过多少,甚至更糟。头上不断传来的声音,直让他身上一阵阵燥热难耐,他只好用力咬自己的手,一遍遍地在心里默诵佛经。
床上的两人折腾了好几回,直到邵寂言都有些绝望了,才渐渐没了声息。
屋中渐渐平静下来,男女交欢之声渐被均匀的呼吸及鼾声取代。邵寂言和如玉却仍未摆脱尴尬,只静静地趴着,谁也不好意思先动作。
许久,终是邵寂言声音微颤地轻唤了一声:“如玉……”
如玉兀自羞臊地埋着头没吱声。
邵寂言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轻声道:“如玉,该走了……”
“唔……”如玉闷闷地应了一声,背着邵寂言站起来,飘了出去。
邵寂言在床底下独自趴了一会儿,便听如玉折返回来小声道:“没人……”他这才爬了出来。
如玉一路飘在前头给邵寂言探路,待出了宅子走出很远,方站住,却始终不敢抬头,红着脸咕哝了一句:“我回家了……”便慌慌张张地飘走了。
邵寂言从梦中醒来,许久才回过神来。对于早已不是青涩少年的他,做个梦已不会再引起他任何的惊恐与窘迫。但是这一次的梦境却让他有些心惊,他梦到自己在梅姑娘的卧房里,不是在床下,而是在床上搂着佳人翻云覆雨。若单单是这样,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有了昨晚那场经历之后,做这样的梦并不奇怪。但是一切的关键在于,梦里被他压在身下的虽然是梅姑娘的皮囊,但他清楚地知道那身体里面的灵魂不是梅姑娘,而是如玉,他在高潮的时候叫了如玉的名字。
他虽从未真的与女人云雨过,但一直不认为情欲一事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羞愧之事。少年时,村中娇俏惹人的少妇;情窦初开时,惊鸿一瞥的美丽少女;成年后,青楼美艳动人的风尘烟花,都曾入过他的梦境,他从未感到过任何的羞耻。
但是这一回,他除了惊讶之外,竟莫名生了些心虚与羞愧。他一时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愣神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