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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惨很惨。自己毁容、割喉、挫骨扬灰,全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连身边的丫鬟杜鹃青梅都死无全尸—
不对,自己现在还活生生的,杜鹃也活生生的—
难道只是噩梦一场?
如果是噩梦,为什么里面会有爱,有恨,有痛?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梦中被割喉的疼痛感,似乎还在—
莫非?
她死过一次,重回人世做人?
想到这里,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像虚脱一样。
杜鹃赶紧扶着她,喊道:“小姐,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瞧您脸色都白了。”
冯浅低下头,勉强按着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脏,定了定神,说:“不记得了,但是很可怕,好像真的一样。”
“小姐,自从清明那天您淋雨受寒后,当天回来就发烧,等烧退后,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有点不对劲啊。”另一个五官秀气的丫鬟青梅端了一杯热茶上来,有些迟疑地说。
杜鹃扶了冯浅起来,冯浅接过热茶,喝了一口,稍微安定些。
“有什么不对劲?”杜鹃问。
青梅看了一眼冯浅,说:“小姐,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我不怪你。”
青梅这才大胆地说:“我听厨房里的罗妈妈说,三月清明是收鬼的时节,小姐那天冒雨外出,在湖边转了一圈,那边林木阴森,人烟稀少,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惹上了一些污秽东西,导致小姐经常做噩梦?”
杜鹃连忙说:“我呸,你怎么说这种可怕的事情?小姐身份高贵,祖宗保佑,老爷又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刚猛勇烈,这些污秽东西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缠上来了?”
青梅说:“但是,小姐这些天经常做噩梦,今天还是大白日......”
冯浅心头跳动,挥手道:“都别说了。”
青梅便识趣地不说话,到外面忙活了。
外面淅沥淅沥地下着雨,青瓦屋檐下雨水滴答滴答的,阴雨天气,连带室内都是一股阴森之气。
屋内安静了,冯浅便定神看着窗外那株被雨水拍打的芭蕉。
脑里一些记忆开始活络起来。
她是镇北将军冯远征的女儿,今年十五岁。
有一个哥哥,名叫冯溯,年二十,因为跟随父亲戍守边疆,屡屡打退侵境敌军,被皇帝封为少将军,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