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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了,一路跟过来的,敲了几遍门没反应,以为你睡了。”
我不由得警惕起来。
“有事吗?”
大抵是我语气不太好,他表情变了变,很快就掩盖过去,又恢复到常态惯有的平静。
“遥遥,我已经跟崔夕月说清楚了,她想死,那就去死,我不会再管。”
“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从今往后,我和她,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说着,席明试图拉我的手,指尖触碰的刹那我猛地后退一步。
席明的眸色顿时沉了下来,薄唇也白了几分。
我按捺住心里的不适,问道:“为什么一开始不这样做呢?”
他微微蹙眉,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沉着脸,一字一顿:“因为你笃定我不会离开你。”
“席明,她有病,就去精神病院,威胁你,就应该报警!而不是毫无底线地包容纵容,为你的私心寻借口。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席明的眼底划过一丝无措,抿着唇,倔强道:“没结束。”
我耐心全无,把垃圾往席明怀里一丢,飞快地关上了门。
...
最近积攒的画稿有些多,一连几日我都宅在家里填坑。
我喜欢在屏幕上描绘陌生人生活中的晚霞,微风,细枝末节,冷遇见暖。那些素未谋面的片段一笔一画在我手中勾勒,仿佛自己也参与了一般。
成年人治愈伤痛最好的办法就是沉迷工作,至少能短暂忘却那些不愉快。
只是每当有网友点赞《黑夜星火》时,我心头依旧抑制不住地微颤。
这个过程,总要熬过去。
“遥遥,你跟席明要是真没可能,我就把他拉黑了,省得他天天跟我打听你的情况,就怕以后还得再加回来。”
电话里,闺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实。
她说的那个“席明”,跟我认识的“席明”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我揉着酸痛的肩膀,迟疑了几秒。
“没可能了,拉黑吧。”
半夜我被冻醒。
按了床头的开关发现屋内依旧漆黑,才恍然停电了。
空调变成无用的废铁。
在小区群里发了条消息:“哪位乡亲知道什么时候来电啊?”
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我抱着侥幸心理看有没有夜猫子。
很快有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