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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匕首,她不假思索就捡起来。
举着匕首推开婆子,江晚鸢冲殷寒跑去。
“殷寒!等等!”
秋嬷嬷吓坏了,喊道:
“她要刺杀将军!快拦住她!”
一群婆子也被江晚鸢不要脸的举动气坏了,急忙追过去。
可谁知道,江晚鸢停在了半路上,举着匕首割向自己的手心!
一瞬间,白兮的手鲜血如注,让众人都愣在原地。
殷寒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形单薄的江晚鸢举着手。
夜色下,不断流血的手让人触目惊心。
也让他那双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紧。
江晚鸢目光灼灼地看着殷寒。
“殷寒,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有半句假的,就让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殷寒冷厉地打断了江晚鸢,“够了!”
殷寒还是令人将江晚鸢关起来。
由于主院被烧,江晚鸢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着秋嬷嬷铁青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江晚鸢一言不发。
秋嬷嬷心里带着怨气,动作狠厉,可她见江晚鸢始终没发作,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门找茬的江晚鸢,秋嬷嬷刚要心软,顿时又警惕起来。
是不是江晚鸢又有什么阴谋了?
包扎好,秋嬷嬷拧眉看着江晚鸢。
“南姑娘,我家将军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尽磨难,刀光剑影里才挣来将军之位。”
“你若再闹,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
江晚鸢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嬷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秋嬷嬷见江晚鸢这般态度,更觉得不对。
江晚鸢闹了几个月了,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纵火,哪可能转眼就变了?
她心里叹气,不想再看江晚鸢演戏,转身出了屋门,又按吩咐落锁。
正要走,秋嬷嬷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冷峻男人,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夜,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
江晚鸢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急切地按照记忆写着药方。
她记得,前世大婚之后,殷寒为处理她的烂摊子,急火攻心下,在战场留下的余毒失控,毒发昏迷。
那时候她被殷寒提前送去别院关着,她对殷寒的恨也越积越多。
现在她才明白,殷寒关着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护她。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