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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床头上。
她脊背一僵,下意识往床的内侧退去。
霍司礼蹙眉,对她刻意的疏远很是不满。他揉了揉她的长发,“霍太太,我是不是对你太严苛了?”
原本相处还算融洽的两人,已经有了距离感。
盛晚柠擦掉脸上的泪痕,不想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扬起下巴,“是我自己坏了规矩,给你惹了麻烦。承担错误的勇气,我还是有的!”
霍司礼粗粝的指腹擦掉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他亲手调教的红玫瑰,已经有了他十分之一的胆色和风范。
她不知道的是,在刀光剑影里厮杀的勇士,犯错的代价就是死路一条。
他对她严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盛晚柠在他的眸底看到了一丝心疼,那抹情绪稍纵即逝,快到让她以为是错觉。
“霍北辰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我们的计划迟早会暴露。”
霍司礼神色淡漠,始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敌人在窥视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在窥视着对方。霍北辰父子做过的龌龊事,可一点都不比我少。应该瑟瑟发抖的人,是他们才对。”
盛晚柠原本焦躁的心瞬间得到了抚慰,如果她们能抢先一步找到竞争对手的罪证,就不会受制于人。
她只需要安分守己,不拖霍司礼的后腿,胜算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霍司礼观察力敏锐,“刚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盛晚柠衣服汗津津,噩梦的后遗症,让她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是不是说梦话,吵到你了?”
她有呓语症,偶尔还会有梦游迹象。
霍司礼似是心疼,“离家这么久,你是不是想家了?”
女人摇摇头,她可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亲情淡薄的地方。
那根本不是家,分明是冰窖!
“对盛家而言,我已经是个死人了。那里的每个人,都不希望我回去。”
霍司礼指尖轻轻挑起女人的下颌,煞有其事的模样。
“霍太太,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盛晚柠眼里有泪花熠动,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奢侈了。母亲死后,她就已经没有家了。
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没有家的可怜虫。
“是不是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霍司礼指腹拂过她的面颊,嗓音沙哑迷人,“脑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