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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都是从南京特别政治训练班中挑选来的。当然,此时他们并不清楚让他们来干什么。起初,他们只知道政训班的康兆民通知他们到鸡鹅巷53号去个别谈话。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自称为“马行健”的长脸先生。此公与青年们谈话时,询问得极为详细,从出身、经历、家世,直问到对时局的看法。几天后,康兆民就分别通知他们,让他们单独到洪公祠一处挂有“外国语言训练班”牌子的院子去报到,听候命令。
这院子的二层楼房内,上下都被木板隔成南北两大部分。楼下南头是大饭厅,北头是大厨房;而楼上南头为大教室,北头是集体寝室。寝室没有门,只有一块白布做门帘。寝室内,除了几张半新不旧的桌子之外,就是用木板搭成的床铺,陈设是再简陋不过的了。不过,条件差对他们这批学员来说确实不算回事。因为他们都是黄埔各期毕业的学生,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得到合适的工作,才被康兆民招收到特别政治训练班受训,继而又来到这里这里的条件较之当年在黄埔住的那种四面透风、抬头能看见天、低头能看见草的竹棚营房,自然是强出许多了。但让他们迷惑不解的是,来这里的30名学员,原来都是特别政训班的同学,不知为何康兆民却要秘密地单独通知。如果真像后院门口挂的那块牌子一样,是“外国语言训练班”,那又何须如此神秘?
然而,更让他们不解的是当天晚餐后,自称为政治指导员的李士珍,拿着名册点了点名,然后郑重其事地宣布了三条纪律:从现在起,全体学员在受训结束之前,不得离开这个院子;不得请假外出;不得与外界通信联系,连写家信也不准许。
几天之后,这个谜终于揭底了。这是1932年4月1日的前一天,戴笠身着蓝布长衫,头戴顶大礼帽,走进了教室。学员们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找他们谈话的马行健先生。原来,马行健是戴笠当时的化名,其含义是:像马一样为老蒋奔走效劳。
戴笠和唐纵等特务处头头兴奋地望着对面30名年轻的学员,心里就如同喝了杯甘醇的美酒,激动得两眼闪闪发光。他们强烈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