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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将在这紫禁城香消玉殒。”
轻飘飘的声音在承乾宫中久久回荡着。
午后,戴文妤被采云轻声叫醒“主子,该起了,何泉已经去提午膳了。”
戴文妤猛地坐起,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头栽到采云递过来的湿帕子里,左蹭右蹭,算是洗脸。
今天是十五,各宫里的妃子不论位分高低,都要去给宫中主位娘娘请安了,戴文妤身子还不大利索,前些日子就和僖嫔娘娘告了假,就自然而然地睡到了中午,心里叫苦,僖嫔娘娘已经见过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了,下月初一便要去请安,早上四点就要起来梳妆打扮,如今已入秋,还要顶着寒风踩着花盆底一步步走过去,那叫一个折磨。
膳房外,刚刚匆匆过来的何泉按照以往的惯例站在外面,搓着手等里头的公公叫他拿菜,主子不得宠,他们这些下人也是不受待见的,往常都是等其他小主娘娘的奴才先挑走好菜色,他只能挑剩下的。
可怜了他们主子,大病初愈就要吃这些又冷又硬的菜,昨儿是他拿了自己攒了好久的小积蓄给膳房的徐公公,让他通融一下,拿些好菜给主子补补身体,今天却是没办法了。
“哎哟,这不是何老弟!快进快进!”
嘴里叼着个草根的徐庆祥看到何泉跟狼见了肉似的,连忙把他带进来,话里话外殷勤的很。
何泉有些莫名其妙,微微错开身子,装作腼腆笑道。
“徐公公怎么这么客气?可担不起徐公公一声弟弟。”
“担得起担得起。”徐庆祥嘿嘿地笑,手里拿着一盒热腾的山楂糕塞入何泉的手中。
紧接着,他凑到何泉耳畔细声说“何老弟,昨儿僖嫔娘娘差人来问呢,从前是哥哥我一时糊涂,日后这膳房有啥你拿啥,只希望……”
徐庆祥的话没有说完,僖嫔之前不曾过问膳房克扣的问题,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只昨日见了戴文妤那般消瘦,不得不让人来敲打几番,位分低也是皇上的女人,没有这样磋磨人的。
何泉心下了然,脸上依旧笑眯眯地“徐公公素来人好,大方的紧,哪有什么糊涂事,我都记不太清了。”
徐庆祥满意地拍拍何泉的肩膀,是个能处的小子。
何泉走到桌前,出手极快,挑走了几样主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