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在哪一世轮回。”老王并不着急：“说，死了几个，还有几个已经安排上了？说好了送你一场造化，说不好，我拿你祭灯。”这话出口，这铜油灯芯像是听懂了一般，蹭蹭往上窜了几下，活跃扭动着明黄焰火焰肥硕的腰身。
“接触过林老太婆的人都是我的目标，主动送上门的干嘛不要。林珊也该死，只不过，还有点价值，等我找到下一个更合适的身体，她，就可以跟他们一样去死了。不要威胁我，逼急了我让他先死。”小怪物指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白。
“学人学的挺快，不过他死不死管我们什么事？我又不是他爹妈，人不是我杀的，便宜不是我占的，顶多我就算个路过的。倒是你，如果再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王老头说话间用长长的小手指指甲盖拨了拨铜灯火苗周围的油渍，厚厚的一层，挑出米粒大小一颗黑不溜秋的，没等小怪物反应过来，直接抹在它那凸起的兽嘴边，动作极快，因该也是怕被这畜生咬上一口。
“老东西你对我干了什么，呸呸……”第三个呸字还没说出口，高铭却看见一个奇异的景象：“小东西，不停吧嗒着嘴，长舌头不断伸出来舔着嘴边残余的灯油油渍，含糊的嘟囔：“这，这什么玩意，真香，真香，老东西你再给点。”
“好吃吗？”王老头笑眯眯的捋着两根白胡子，指了指目瞪口呆的老白“你先说他今天是能活还是不能活？”
“能活肯定是能活，本来我跟他也没什么仇怨，只不过沾染过林老妖婆的人都有我的味道，所以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大不了以后我不缠着他就行了。我们畜生道也有自己的规矩，只要我答应的事，保准算数。”说完小东西还像人一样拿爪子在自己胸脯拍了拍。
“行，我信你一回。”说完又给了小东西一口，而后转身从身上东摸西摸摸出个小葫芦，倒了一小杯递给高铭：“你这老大哥，也就这样了，给他喝了，他的世界里不能有这段记忆。”
“这什么东西，忘情水？”高铭接过茶杯，问道。
“啊呸，忘个鬼，也对，只有鬼才会真正忘记，一碗黄汤，忘记前世今生。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