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一下。
彭连虎的心中似有所悟,忙系好战马,追在蔡伤的身后向狗吠的地方掠去,他只受了一点皮肉之伤,并没有什么大碍,甚至没有半点妨碍,在心底,他的确感激蔡伤那手下留情的一刀,否则他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狗吠声渐烈,但那方位已经清晰地映在二人的脑海之中。
“黄海,你逃不掉的,别以为躲了十几天,便可以逃过我们的耳目,真是天真得可笑。”狗吠声传来一阵得意而又狠厉的高呼。
“再不出来,老子便用火熏死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又是几声大大咧咧的叫骂。
那是一群满面横肉的人,只看每个人那充血的眼神,便知道每一个人腰间的武器绝对是吃过很多血的。
有五人牵着五匹狼般恶相的黑狗,正在呜呜地用爪子不断地扒着地上的土,显得有些急不可耐的躁动。还有五人围着一个黑黑的山洞,在杂草丛中立出一个弧状的队列,手握刀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全副心神全都放在那黑糊糊的洞口,似乎那黑糊糊的洞口随时都会冲出一只猛虎一般。
山洞之中并没有半点应声,很死寂,似乎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深不可测的感觉很强烈,在这种时刻,沉默所代表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可怕和紧张。
“黄海,我数十下,你再不出来,我便放火烧,用烟熏死你。”一个疤脸汉子吼道。
“哇,哇……”山洞中竟传出一阵小孩子的啼哭之声,在空旷的山林之中,对着那几匹狗的“呜呜”声,显得格外突兀。
“哈哈……”几个凶神般的汉子突然全都爆出一阵哄笑,似乎这小孩子的哭声极端地好笑。
“想不到这小杂种还没有死,真是大出我们意料。黄海,你什么时候也可以挤出奶水来啦?”那疤面汉子狂笑道,但便在刹那间,他竟笑不出来了。
笑不出来,是因为一个人,若幽灵般突然出现的人。
那是蔡伤,杀气已经在印堂上凝成了一股毫光的蔡伤,让人心寒的是蔡伤的眼睛,那两道似有实而无形的目光,若一根根毒箭,深深地插入所有的人心中。
死亡的气息从那被旌旗包裹的刀鞘中渗透出来,那是一种不能阐述的感觉,谁都不明白,那刀鞘中装的到底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