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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自然地捏住衣襟,来回搓着,看郑玉柔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忙停下手,规矩地放在小腹前,显得十分端庄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哪里人?今年多大了?”
“我叫苏燃,河西人,刚十七。”少女有些局促地低声回答着郑玉柔的问话,一个字也不多说。
“那以后就叫你阿燃吧。”郑玉柔慈爱地看着她,心下是有些疑惑的,如此落落大方的谈吐气质,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逃难而来小门户姑娘,想必在河西那边应该也是一方望族出身吧。
“河西那边的灾荒最重,路途又如此遥远,四处都在打仗,你一个女孩子家是怎么来到宁州城的?你家里人呢?”
苏燃双眼一眨,掉下眼泪来:“我已经没有家里人了……”
郑玉柔见她落泪,忙道:“是不是勾起你什么伤心事了?不愿意说就不说了罢。”
苏燃再次跪下来:“夫人是阿燃的救命恩人,没有什么是可以瞒夫人的,我家本是河西一方地主,娘早逝,爹是家里的族长,今年灾荒特别严重,那些吃不饱的百姓劫了我家的粮仓,我爹去阻止不成反被打死,家里那些长辈叔伯就说我克死自己的爹娘是不祥之人,把我许配六十岁的前清县老爷做小妾,我不愿意,就和舅母一起逃来宁州想投奔远亲,一路跋涉乞讨好容易到了城外才知道封城了,城外全是饥民,乱得很,我和舅母在混乱里走散了,我一个人又饿又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带上了一辆进城的车,结果那是那帮人是拉皮条的,我趁他们不备跳车跑了,再后来,醒来就在这里了。”
听完苏燃的遭遇,郑玉柔沉默了一会,随后轻叹道:“命苦的孩子,你的远亲姓甚名谁?我倒是可以着人帮着找找。”
苏燃摇头:“只听舅母说过是她一位堂叔,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里只有舅母才知道,而眼下舅母不知所踪,也不知道现在是吉是凶......”
“也就是说,你眼下暂时还无处可去了?”
苏燃低下头不说话,表情甚是不安。
郑玉柔略微迟疑,“落英,先带阿燃下去,看园子哪里缺人手,先让她做个杂役吧。”
落英闻言有些惊讶,谢三爷常年在外,少夫人生性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