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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朝她落来,纵是满腹委屈,她却在刹那间满目带笑,柔然娇俏。
“她们想听之曲,倒也是本宫想听的。花瑟,这些曲子,你可想抚给本宫听?”男子目光凝在花瑟面上,懒散随意的问,说完,目光意味深长的凝着她。
花瑟神色略有起伏,却也不敢怠慢,强颜而笑,“只要宫主想听,花瑟便愿意抚。”
男子略微满意的笑笑,“还是本宫的花瑟好,不仅琴艺了得,还善解人意。”
花瑟柔然而笑,神色娇然,随即,她修长的指尖缓缓搭在琴上,“宫主,花瑟便从流颜妹妹喜欢的相思曲开始弹起。”
嗓音一落,指尖一勾,流畅婉转的琴音溢出,着实是婉转好听。
长玥僵立在原地,浑身的剧痛并未缓解。
她依旧脸色苍白,目光偶尔落向花瑟,心生复杂。
这花瑟方前调侃于她,几番在这宫主面前表现自己,只是即便她再得青睐,在那喜怒无常的宫主面前,皆难安稳。
而今这四五十首琴曲若是弹下来,这花瑟的手也快要废了,不得不说,伴君如伴虎,而伴在这喜怒无常的灵御宫宫主身边,无疑是比伴君还危险。
花瑟如今骑虎难下,指尖在琴弦灵活而动,一曲完毕,再接一曲。
周遭女子,皆淡眼观她,其中几人,则是面露幸灾乐祸,俨然是一副看戏之姿。
主位上,那一身白袍的男子斜靠在座椅,整个人懒懒散散,但兴致却是极好,面上也无半分疲意。
他慢腾腾的倒了酒,懒散轻饮,待几杯下去,时辰已是过了许久,花瑟也接近弹了十首琴曲,周遭本是看戏的女子,也从最初的兴味盎然,变为了面露疲色,坐姿略显僵硬怪异。
花瑟指头早已疼痛疲乏,嘴角挂着的笑意已是僵硬。
她稍稍抬眸朝主位上的男子望去,却见他依旧懒散,满身怡然,也无半分让她停琴之意。
花瑟终归是稍稍皱了眉,指尖微微用力,那纤细的指头顿时被琴弦划破,鲜血溢出。
花瑟顿时惊呼,手指蓦地离开琴弦,本是婉转的琴音戛然而止。
在场之人皆愕然的朝花瑟望着。
花瑟柔柔弱弱,稍稍将受伤溢血的指头微抬,眸中瞬间带泪,我见犹怜,奈何她并未哭出来,反倒是略显慌张的跪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