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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背了她的初衷,言乔若是再感到厌烦,她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夏小姐,请随我到书房来吧。”言乔声音温凉。
夏晴跟着他进了书房,书房布置与整座房子一样是端庄素雅的新中式风格,仔细闻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言乔递给夏晴一条毛巾:“夏小姐擦一擦吧,你的头发湿了。”
夏晴接过毛巾,又闻到了那股凛冽的雪松味道,她问道:“你用的什么香水,好特别。”
“欧珑的阿特拉斯雪松。”
夏晴微微一笑:“很适合你。”这股味道犹如落雪的松林,与言乔本人一样带着不似尘世的疏冷感。
夏晴拿出笔记本电脑和录音笔,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请问你沉寂三年之久,因为什么重回棋坛,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言乔神色淡然如水:“没有发生什么事,就是想下棋了。”
夏晴记下,又问了一些关于言春山退役后的状态和他母亲乔若云去世的事情。
这些问题十分冒犯,夏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想逃走。不过言乔并没有感到生气,保持着如水般平静神色,反而安慰她:“夏小姐不要有压力,我没事的。”
采访结束,夏晴合上笔记本电脑,轻轻问道:“如果是我自己想问,你为什么重回棋坛,可以告诉我吗?”
言乔默然良久,静静说道:“那天我一个人站在路边,从清晨呆到黑夜,来来往往我数了三千六百个人。我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是否有跟我一样的人。有不得已的苦衷、痛苦、遗憾,放弃了毕生所求的东西,被迫接受平庸,永不可得的荣耀。”
他的声音有一些低哑,似是一把钝刀一点一点磨着夏晴的心,无比真实地感知他字里行间的无可奈何。
“那后来呢?”夏晴轻声问。
“后来我站了很久很久,我想如果我就此化成一粒尘埃,随风而散也不错。可是不甘心啊,”言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的这里有一个叫热爱的东西,它让我无法接受没有围棋的命运。我就想回来了,我知道外界是怎么说我的,可这跟无法参加比赛下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下棋十五年,其中艰辛如夏日吞炭、冬日饮冰,只要热爱不灭,我甘之如饴。”
夏晴听后心神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