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多了几分欣赏。
她闲闲道：“我知道你的顾忌。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把你的身契从老太太那边弄过来，还你一个自由身。”
“当然，这话听着像是空手套白狼，令人难以信服。我这边会先给出一点诚意，让你清楚我说到做到。”
长菁的心跳得极快：“什，什么诚意？”
柳铃弦意味深长：“几天后你便知道。你要真是个聪明的，就该趁现在为自己好好想想，这次错过的话，往后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长菁离开二房院子的时候，表情有点恍惚，回来的两个丫鬟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太太，刚刚老太太那边的丫鬟来咱们院子做什么，该不会是为姚姨娘出头吧？”宋莲紧张地问。
柳铃弦平静道：“除非二老爷现在就把我休了，否则就算是老太太亲自过来，我依旧会好好管教不知好歹的人。”
宋莲和晴波对视一眼，二人的面上都是意外与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今儿太太醒了后，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原先她们就很不满后院里那些女人的小心思小动作，只是太太好脾气，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她们白白气得半死。
可太太如今开了窍，接连爽利回击，不再忍气吞声，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柳铃弦之所以对长菁说那些话，并不是她真的打算动手做什么，而是利用了前世的记忆来占一回便宜。
或许是因为从小跟着母亲打算盘做生意的缘故，柳铃弦的记性一直很好，多年来极少出差错。
她清楚地记得，在姚姨娘入府后没几天，长菁的赌鬼哥哥便因为醉酒跌入河里身亡。
这是一件小事，和柳铃弦的关系也不大。她之所以会有印象，是因为长菁来她这里申报车马出府料理丧事时，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快乐与轻松。
看得出来，她是想这个哥哥死很久了，连伪装悲伤都勉强。
这么一来的话，柳铃弦不需要动手，只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够把事情的功劳算在她这边，叫长菁误会。
反正意外这种事总是会让人充满遐想，也找不到证据。
只要收服了长菁，穆老太太那边就几乎没什么秘密了，对于柳铃弦来说百利无一害。
傍晚，穆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