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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冒出热气。
阮七夏作为“读书后进分子”这个月已经迟到了好多次,她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披着朦胧的天色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学校进发。
再过几个月就要升入高三,寒假过后高二年级就响应学校的号召把早读课提前了半个小时,妈妈凌晨三四点钟就去了菜市场料理她的小生意,阮七夏简单吃过早饭就背上书包出了家门,结果没走多远又一次被文化墙上那套迎奥运宣传画绊住了脚步。
她沿那道文化墙走了两个来回,着迷地看着墙上色彩鲜艳的图案,心里跃跃欲试,想在墙上留点纪念。
这一年为了迎接北京奥运会,一开年到处都在响应号召开展文明整改活动,连栖棠街这样偏僻的地界也不放过,拆除了又旧又破的石头墙转而砌起了一道古风古韵的文化墙,还专门从市文化宫请来老师画了一溜儿历年奥运吉祥物。
宣传画已经完工了大半,大概是觉得栖棠街民风淳朴,绘图用的丙烯颜料和工具都没有带走,乱七八糟堆在墙下。
阮七夏仔细盯着那些憨态可掬的吉祥物一一看过去,文化墙上每一个图案都画得纹理细致,颜色也涂得精心,连细小的边角都仔细铺满,只是大片的留白显得空落落的,感觉少了些什么。
到底少了些什么呢,阮七夏捧着脸呆呆地看了那堵墙半天,随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她喜笑颜开地调好颜料,在穿橙色衣服的Athena脚下画了一副滑雪板。
“无运动不奥运,干吗让吉祥物傻站着。”阮七夏看着自己的大作非常满意,拍拍手刚想开溜,一转身就遇见了背着画板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陆时迁。
他气质凛冽,背着个画板,眼神盯着那副滑雪板,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你都看见了?”阮七夏没想到这个点还有人像她一样神出鬼没,她面色惊愕,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他。
陆时迁直接把她当空气省略掉,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你到底看没看见?”阮七夏紧走几步站在他面前,伸出食指轻轻压在唇上小声说,“这个滑雪板不是我画的,你别乱说啊听见没?”
此地无银三百两,陆时迁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阮七夏,现在是春初,还带着乍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