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自信，秦肆截然相信雀翎丝毫没有骗他，自是信了她所说的前因后果。
慕言听着他的话，忍到极致终是忍无可忍，直接挥拳对着他脸上狠狠砸去！
这种没有施展仙法和灵力的拳头，是最有血有肉的力道，宣泄着慕言全部的情绪。
秦肆丝毫没有料到，直接生生受了一拳，脸颊瞬间红肿了一块。
口腔里蔓延起血腥味，让秦肆刚才还自信笃定的思绪染上了一丝犹豫。
就算慕言和姜菀是兄妹，但也是刚相识不久，若不是他知道姜菀对自己的情绪，又怎么会这般痛心疾首乃至痛恨至极？
自己，难道真的理解错了什么？
“来人！送夜神妃送凰曦阁休息！”慕言视线落在秦肆身上，但话语却是对着身边的隐羽发布施命。
音落，雀翎身侧凭空出现两个黑衣蒙面人，用着毫无感情的声音吩咐她跟着一道往外走。
雀翎刚稳定下的心再次悬起来，尤其是看到秦肆那沉重中透着自我怀疑的神情，更是害怕慕言真的知道什么，会要告诉他真相。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姜菀是凤族公主啊！
若早知道会留下这样的后患，当初她就应该……
雀翎指甲都掐进了掌心中，但她丝毫没有要松手之意。
对着慕言和秦肆全都弯腿颔首行礼，她咬着唇跟着隐羽一道离开。
待殿中只剩慕言和秦肆二人，低压空气中透着的杀气让石墙都透着一层水雾。
慕言将腰间的佩剑往旁边一放，随即挽起衣袖再次肚子和秦肆挥出拳头。
这一次，秦肆险险躲开，握住了慕言的拳头。
“慕言，我知道你因为姜菀的寻死对我有怨，但她现在还好好躺在这里，只要集齐神魂便能醒来，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等她醒来我们再一起问问……”
秦肆不知实情，依旧相信之前雀翎对他的所言。
慕言痛恨的就是他这幅态度，他运转灵力，直接拽着秦肆的衣襟直接到了内殿，让他看看冰棺中的姜菀。
“你说她还好好躺在这里，你来看看，她是好的吗？若不是有女娲石护体，她现在早就散成一堆灰了！”慕言对着秦肆嘶吼道。
秦肆踉跄着到了姜菀冰棺跟前，衣领依旧被慕言揪着，模样有些狼狈。
他身为帝君之子，司夜之神，何其被人这样对待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