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鼠蚁也增多了,我与同窗一起将书院的杂草都割了,免得书院的先生和同窗遭蛇咬。”许琸讪讪笑道。
“哼,这做得还有点样子。书院的先生们教你经义文章,你帮他们做点小事是应该的。”许正则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谆谆教诲,“不过明日便是殿试了,你也要好生复习才是。”
听到“殿试”两个字,许琸的面色一变,苦着脸道:“爹,能不能不去?”
许琸觉得习武比殿试做官有意思多了。做官每日面对的都是些文章公事,习武是一怒拔刀,折叶飞花,想想都有意思。
做官?做官是不可能做官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做官的!
“不去?逆子!”许正则横眉冷对,不知突然从哪儿摸出了一根藤条,打算在儿子身上试一试自己的藤条大法。
许琸望见藤条,脸色一苦,立即喊道:“爹,我去便是了。”
许正则冷哼一声,面色稍霁,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藤条。
被许正则一顿训斥之后,许琸终于注意到了站在屋里的许琋,他有些吃惊道:“妹妹,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宫中么?”
“被宫里那昏君赶回来了。”许正则没好气道。
“赶回来的?”许琸有些吃惊,“为何呀?我还想着妹妹去了宫中,我们家就宽裕些,我便再也不用去参加那劳什子殿试了。”
“想得美。”许正则没好气道,“便是你妹妹去了宫中,你该参加春闱还得参加,咱们许家不出废物。”
“我怎么就是废物了,爹?”许琸不服道,“我好歹还算是邺都天才少年吧?”
许琸之所以说自己是天才少年,是因为十六岁那年,他曾做出过一篇名为《邺都赋》的长赋。当时此文颇得士林名儒欣赏,被他们引为佳作,许琸也一时风头无两,被人冠上“少年天才”的名头。
“天才少年?瞧瞧你的脸皮还在脸上吗?若不是你爹我帮着你斧正勘定,你那文章简直狗屁不通。”许正则毫不留情打击道。
“……”聊不下去了,许琸好心累。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许琸灵机一动,将火引到了许琋身上,问道,“妹妹是如何被赶出宫的?”
“那昏君说你妹妹姿容……姿容不佳。”许正则想了想,这才将后面那半句话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