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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穿的是上次他回国时找苏州老裁缝定做的真丝刺绣吊带裙。那匹布据说是老裁缝的珍藏,老师傅是看了他手机里童岸没事偷偷自拍的照片,才同意做给他的。
不过那老裁缝的眼光倒是犀利,童岸皮肤雪白,一袭泛着盈盈丝光的湖水绿缎裙衬得她格外娇憨动人。童岸众多的睡衣里,他最喜欢这件。
“少颐?”童岸又叫了他一声。
这回他微微挑起眉,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不等她再说话,已俯身吻住她的唇。迷迷糊糊间被吻住,童岸不由得瞪大了眼,下意识想把他推开,但他今晚少见的执着,一只手摁住她的肩,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固执地在她唇间辗转。
童岸又挣扎了几下,意识到反抗没戏,索性顺从地攀住了程少颐的脖子,热烈地迎合起来。
吻到动情处,程少颐似乎嗅到童岸身上淡淡的酒香,而后脑海中忽然闪现酒酒的脸——那双杏眼顾盼生辉,那个人撒娇般挽住他的手臂,脆生生地叫他:“哥。”
他倏地一下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合同要修改内容,我去书房一趟……你先去洗澡吧。”
“嗯,好吧。”
童岸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薄毯,放回沙发上,然后起身朝浴室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你是不是又忘了吃晚饭?”
他没回答,那就是了。
童岸皱起眉:“那我去给你煮夜宵,不过家里只剩汤圆了,只能将就一下。”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程少颐整个人仰卧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挡住眼睛,明明不算强烈的光线,不知为何,他此刻却觉得十分刺眼。
童岸沉默了两秒,换上了轻快的语调:“好吧,是你自己不要的,待会儿饿了可不要反悔。”
说着,她快步走进了浴室,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程少颐这才想起自己没换衣服。虽然他加班到十二点,现在整个人再挪一步都觉得脚有千斤重,但向来自律的他还是逼迫自己起身将衣服换好,洗漱完毕,这才回卧室躺下。
他没有开灯,除开浴室隐约传来的水声外,黑暗中只余下他的呼吸声。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哪有什么没修改完的合同?他这种人,永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