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简阳第一次看到这样子歇斯底里的顾曼，心不由得抽了抽。
可垂眸看到月樱受辱后楚楚可怜狼狈的模样，心又冷了几分：“登徒浪子，死有余辜。”
顾曼怔住，不敢相信这句话竟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再怎么样，顾如松也算是他的半个兄弟。
她站了起来，眼底尽是悲痛与愤然：“你说什么？”
路简阳眉头愈发紧蹙，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热烈，竟不敢去看她的眼：“月樱的清白被他毁了……”
“你杀了他！！”顾曼失声怒吼。
路简阳胸中大震，抱住月樱的手紧了紧，没有否认。
顾曼当他是默认了，这个认知颠覆了她所有的理智，疯了般朝他扑过去。
她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就因为这个女人？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而已！”
“啪——！”
顾曼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彻底怔住，耳边响起路简阳的声音：“不准你羞辱月樱！哪怕她是青楼女子，也比你这副伪善的面孔好一百倍！”
顾曼只觉心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碾压着，心痛欲裂：“就因为你恨我，所以，我的亲人就该死吗？”
路简阳抿住唇没有说话，眼底没有半点悲痛惋惜或是惭愧，整个人薄凉到令人发指。
顾曼心痛欲裂，做梦都没想到，十多年的相处情份竟然薄凉至此。
十年了，哪怕是养一条狗也会有感情吧！
恨意，涌至心间截然而起。
就在路简阳抱着月樱离开房间之时，顾曼冲过去夺了他手里的手枪，拦住他的去路。
路简阳惊诧不已：“你要做什么？”
顾曼双手握着枪，浑身发抖：“你说如松玷污了她，我不信！如松向来洁身自好，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不会去正眼看一个花楼出身的人！
我要检查她的身体，还如松一个清白！”
月樱吓得脸色一白，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却被顾曼铺抓到了，心中认定了是这女人在说谎。
月樱登时埋头在路简阳怀里，嘤嘤哭泣道：“少爷，你让我死了吧！哪怕身在花楼，我也只是卖艺不卖身，
自打跟了少爷后我更是洁身自好，如今被玷污了，还要受此等羞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女人声声泣血，闻者落泪，男人心疼的不行。
路简阳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轻声哄着：“别这样，不是你的错，是他玷污你在先，死了也是活该。”
